一年一度,将所有的财富聚拢在一起。然后开部族大会,然后按照千年不变的分派制度,哪怕一根针,也要分得明明白白。
先分给头人们,然后头人们再分给自己的民户。当然,头人们永远是分得最多的人。
财富,全部进入到了每家每户。
这时候,没有公产,穷庙富和尚!
这就是传统!
打从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开始,就是这样过来的。
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没毛病!
可是,这样子做对的吗?
这样做,能使粟末族变得强大吗?
事实证明,不可能!
即使是在粟末族最强大的时代,就是在那个整个靺鞨族还没有四分五裂时代,在那个还没有被高句丽各个击破之前的时代,粟末部这一支的人口最多也就两万余人,战兵也才六千人。
而到了阿布穿越的时候,粟末部的人口已经堪堪刚过一万,地盘也已被压缩到了大隋边境营州的边缘地带。
究其根源,就是古老的大平均主意。
平均让财力分散,财力分散就无法办大事,不能办大事其结果就是实力不强而分散。
再加上粟末部的祖辈大头人们,经营部族的战略,总是离不开游猎、农耕、安居和防御。
于是,整个族群的经济、人口、思想、视野都逐渐出了问题。
最后,实力变弱,战斗力变弱,地盘缩小,然后进入逐渐败亡的可怕循环……
阿布登上粟末族舞台,当然不想再这样憋屈的活着。
因为,他已经不能算是原来的阿布契郎,特别是在思想上。
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前世永存的大国梦,藏着一颗现代战士嗜血的心,藏着一套早已深埋根骨、渗入血脉的屠龙技。
于是,他和老爹大屋作有了争吵。
老爹终究敌不过儿子的勃勃野心,大屋作妥协了,所以就撒手跑往陀太峪去了。
名义上是为阿布守护退路,实质上是对儿子激进路线的一种抵抗。
眼不见,心不烦!
阿布,开始大把掏钱。
他将家里积存的绝大部分黄金白银,明明白白、堂而皇之的送入户部充作库银。
并召集各个大小头人,详细说明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的道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阿布鼓励大家,各凭实力,自愿掏腰包充盈族库,图谋长远。
小族自然有小族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