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脑海里,立刻出现的全是不健康的画面,以及李贤巧笑盼兮、风情万种的样子……
阿布,是舍不下!
孩子有了,孩子生了,孩子有名字了!
但阿布不在他的身边!
不像佩瑗儿那样,阿布自己自始自终就在身旁。
阿布是对父爱的缺失,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和记忆。
他不想,当有一天,面对知道真相的孩子,自己将以什么面目去面对?
即使高大元或许能填补孩子的那种缺憾,但阿布自己呢?
阿布自己毕竟在血脉上,存在着与颗粒儿无法替代的关系!
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从她大舅手里夺过来?
还是当着大元的面说,这颗粒儿是我的,请还给我?
信不信,大元不仅会拿砍刀砍死自己,还会发疯之后带着那些北征派的战争疯子,叫粟末族全族之人来一次穿越!
……
带着重重不甘和愧疚,阿布只能好好表示。
一连几天,他揪住申徒石、贾农,还有一帮木匠和织工,干一件大事。
轧棉机,弹棉弓,纺车,织布机。
阿布要干啥?
做棉袄,给自己的两个小宝贝亲手做棉袄。
但是做棉袄,你得把籽棉变成皮棉,再把皮棉变成熟棉,熟棉纺成棉线,棉线再织成布,再把布和棉花物理加工,变成棉袄。
在所有人眼中,阿布就是个天马行空的想象大师!
实际上,他在前世农村的确见过这些工具,也跟着母亲操作过这些老古董玩意儿。
可即便如此,他对如何制作这些东西,却是一窍不通。
只能凭着记忆,画个这些工具的大概图形,然后让申徒石和贾农,带着一帮子木匠、铁匠在那里鼓捣。
轧棉机还好办,就是将棉籽与棉花分开,某种程度上手工就可以完全解决。
但那不是阿布同志想要的,他要的是工业化、规模化的生产工具。
于是,利用墨家的齿轮技术,水力带动和手摇驱动的轧辊机很快就搞出来了。
弹棉花的工具,阿布不仅来图,而且还来示范。
他找来一张巨大的步弓,又找来一块弯头的光滑木棍,然后就像钓鱼一样在自己老腰后面插上一个竹竿,竿稍上系上绳子连着阿布手里的弓臂。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阿布就弹上了,还符合鼓点音律呢!
檀木榔头,杉木梢;金鸡叫,雪花飘!
阿布的一番表演,让众多能工巧匠大开眼界。
要不是这是技术研究院,不然大家一定会跟着这打击乐来,个粟末族的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