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四溅。
“先砍带黑篷布的那架!”
渊爱索吻高声提醒。
辎车,是汉代专门为犯罪的贵族、族、官员、将领、驻外使节准备的一种囚车。
上面盖着黑布,里面的条件却比较舒适。
押送的犯人,需要蒙目、佩戴桎梏。
若是王侯、高级官员,在长距离押运时,还会允许奴仆、侍卒随行赡护。
这东西,自从东汉开始,高句丽人就有样学样地照搬过来了。
辎车里,当然是胡海珊池。
而其他几辆简陋的槛车,自然是胡东列海、胡海惠真、大池重八、大吉士等人。
突然,一个人应声倒地!
接着,又一人。
“哗”地一下,原本异常卖力的斧子手,一下逃的老远。
渊爱索吻惊讶的抬头望去。
便看见宫墙之上,高大元挽着一把金色貊弓,正向这里瞄准。
“狗王,好厉害的身手!”
他连忙往后撤退数步。
高大元却不再发箭,只是在那里蓄势待发。
这种突然的威慑力,正好让倭国武士和胡氏死士们落了胆,一时半刻不敢靠近辎车。
城墙上的箭雨,开始发挥威力。
一会儿功夫,让杂牌军死伤了不少。
但是,从城墙到中里台大门,已经有相当的距离,早就超出了正常弓箭的有效射程。
连中里台的正牌军,也被误伤了好几个。
无奈之下,城墙上也只剩下几个神射手,还在那里挽着十石强弓,一支支零星的发着冷箭。
威慑力,也小了许多。
态势,竟然就有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但渊爱索吻的心中,越来越感觉到不妙。
“老天,你这是要亡我吗?”
他憋屈地仰天长叹。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欢呼。
“咱们的援军到了!”
渊爱索吻回头一看,正是自家顺奴部出身的末客(中郎将)尉支文德,带着一股援兵马冲杀过来。
尉支文德,也叫乙支文德。
祖上是鲜卑族的一支,由于政治争斗的原因,从中原归化了高句丽。
后因其优秀才能,被渊自由收归门下,刻意栽培,委以重任。
这次,便由他率领重兵,作为接应渊爱索吻成功脱身的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