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大搞面子工程、样子工程、形式主义。
这样做的危害之一,就是劳民。
大建、大战,的确有助于搞活产业链经济,但劳力都被征去搞大建大战了,土地上没人了,市场上没人了,怎么让经济活跃起来?
这种滥用民力的直接恶果,就是赖以支撑整个社会经济政治的生产力,遭到了严重的损害。
人们,都疲于应付沉重的劳役、兵役。
这自然就让正常的生产、生活难以为继。
欠税、逃税、抗税,成为一种现实的必然。
这时候,施行政令的官吏们依然故我,教条地遵循律令照旧对违法者严格处置。
违法,护法,抗法。
政令开始与现实脱节,官府开始与民户对立。
社会矛盾,加剧了!
翟让,三十多岁,红脸膛,总是带着一副笑嘻嘻的和善面孔。
他,是滑州白马县人氏。
白马县,因地处韦氏之国,所以也叫韦城。
可翟让并没有在自己的家乡公干,而是在距离家乡东百五十里的东郡衙门里干法曹。
法曹是个什么职位?
就是县里的法官和公安的合体。
按照大隋属官职责的说明,这翟法曹的工作范围还比较广。
具体包括,负责一县的司法,参与一县的军事行动,主持一县的案件审理、施行法律落实。
同时,还得督查一县的盗贼治安,掌知全县的贪赃、纳贿、罚没的事情。
官职不大,但地位相当关键、重要。
翟让的身手不错,自幼习武,擅使长枪和弓箭。
但他这个人,很少恃强凌弱,倒是表现得忠厚、耿直。
在同事和当地老百姓当中,他有相当高的威望,因此也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知心朋友。
翟让的心里,开始日渐焦虑。
这天,他正坐在自己的值房里发呆,好友黄君汉走了进来。
黄军汉,是翟让手下的典狱长。
两人脾气相投,又都是外地人,所以常常处在一起,关系非同一般。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唉,发愁啊!来,喝杯凉茶!”
翟让让好友一旁坐了,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发愁?啥事儿?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
“还能是啥?是人呗!”
“人?啥人?不会是你的那品翠楼的老相好吧?你操心人家做啥?人家日子过得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