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要启程了。
因为陡河港的仓库住所快要不够用了,得及时进行分散转移。
十二月份的白狼水,冰层非常厚实。
即使如此,灰影队员还是有好几个驾着狗拉简易雪橇,拿着钢钎在前面探路,并在踩好的冰面上插上红色的旗子。
后面的马拉公交车,只要在这旗子划好的路线中间走就行了。
一个马拉公交车,可以坐十五个大人,五个小孩,一个驭者。
再拉上牲口的饲料、人的应急物资等。
四头大驯鹿,或者四匹果下马,或者四头犍牛。
也就四千斤左右,在冰面上走起来非常轻松。
这条沿着河流的冰运道,按照一天的行程,以行军的标准设立了补给和休息营地。
每隔八十里,有一个小补给站,提供食物、水、饲料和车驾修理。
每隔两百里,设立一个重型营地,提供短暂住宿等全补给。
每隔五百里,设立一个大型营地,提供为期三天的全面休整和恢复,有条件的地方因地制宜,还提供温泉驱寒的服务。
大驯鹿拉雪橇,在冰上每个时辰可以行一百里,然后休息半个时辰再走,一天可以走三个时辰。
果下马拉雪橇,每个时辰一百三十里,休息半个时辰后可以接着跑,一天可以跑四个时辰。
牛拉雪橇就慢了,每个时辰三十里,但载重大,还能持续走上两个时辰不休息。
大驯鹿最抗冻,果下马次之。
不像康藏的大牦牛,东北地的这种光背牛,最不抗冻,需要穿牛衣。
经过十五天的长途跋涉,移民们终于到达营州城外的移民大营。
这里已经是人多帐篷多。
放眼看去,到处是冰天雪地。
东北地的寒冷,立马给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一个下马威。
许多人差点冻趴下,感觉再厚实的衣服,也抵挡不住这里彻骨的寒冷。
还好,一进入营地,所有新来的人全都被领入一个非常巨大的棚子。
男左女右,各有一个小门。
再进去才发现,女人和男人被分开了。
强制理发,所有衣服全部脱下,一人再发一块小小的像凝固猪油的东西,带头的官兵叫它“香皂”!
还有一条长长的带毛毛的布巾,人家说是澡巾。
刚开始听说要理发,还要脱光衣服,有人不愿意了。
毛发,肌肤,受之父母,怎么能?
可周围那些嘴上带着白布条的军兵说道,这是为了防止瘟疫。
如果不这样做,大家可能会染病,然后大家都会死。
这一说,大家都老实了。
瘟疫的可怕,大家都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