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乌鸦笑猪黑,彼此都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为啥?
因为不管哪种材料的帆,古人为了耐久,总喜欢在上面刷一层东西。
啥?
桐油!
这玩意儿,才是最着火苗的东西!
可现在,张金称自认为万无一失的火箭绝招,也失灵了!
“狗日的,这是哪个王八蛋让使用毛毡裹着的? 啊?”
“入他娘!”
“这个杀千刀的!”
“等有一天爷爷俺捉住他,一定会扒了他的皮,给他裹在毛毡里放火上烤……”
张金称见自己的这招,又是眼见不顶事。
于是像个泼妇一样,气得在河岸上哇哇乱叫着破口大骂!
他挥舞着自己的那柄阔口大马刀,一通“嚯嚯嚯”地乱劈。
恨不能化身成真武大帝,隔空将运河中的船队,劈成两片,三瓣,无数段。
……
“张金称,吾乃隋通船运的船主杨力根,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突然,不远处的那艘黄龙大舰上,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
随着话音,舰船上的箭矢,也陡然停了下来。
张金称愕然回头,顺着声音来的方向寻去。
仔细辨别,便发现那声音,是从大舰二层前首一个木头喇叭一样的东西里传出来的。
张金称心中一喜,一挥手。
那些正忙着在雨棚下手忙脚乱地点火、放箭的义军弓箭手们,也慢慢停止了动作。
“狗日的,你且说话!”
张金称胆大很大,一边朗声喊着,一边竟然迈着步子,走近那艘距离不远的大舰船。
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
土匪头子,不惧生死,豪横的模样,果然与众不同。
旗舰二楼的女墙豁口处,闪出一个精壮、但有点猥琐的年轻大汉。
“张老大,请了!”
阿力根一抱拳,行江湖之礼。
“哼,有屁快放,有话就说,别在你爷爷面前婆婆妈妈!”
张金称骄横地吼道。
“好,张老大,咱隋通船运是行商,和气生财,您老大带着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怎样,才可方吾等离开?”
“不如,您画出个道道来,咱们商量商量,如何?”
阿力根也不恼,用沉稳地语气说道。
“简单!问俺的道道,好说!”
“几时?将那些个娘们儿全让俺带走!另外,把你贼怂这几艘大船,借给俺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