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野泽的近万战马、骆驼、骡、驴失踪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身在姑臧城里风流快活的梁赞耳中。
梁赞知道了,安修仁也就知道了。
安修仁知道了,自然就风风火火地带着如丧考妣的梁赞,来见更大的老板李轨。
“这,这就是你为咱们设计的万全之策?”
“可惜了,我的那些好马啊!”
也是,李轨辛苦积攒的两百多匹大宛马,也是放在猪野泽的牧场之中。
还有,他和安修仁、梁赞上下勾结,从凉州牧、删丹牧中劫夺的无数战马,也在那里!
李轨的心,在流血。
安修仁、梁赞,何尝不是?
战马,可是安修仁谋划复国大业的根本。
而原本就有的一些牲畜,像马、骡、驴、骆驼,可是梁赞的屠休个人部落的生存之本。
没有了大牲口,光靠一些牛和羊,屠休个人在这个乱世,如何立足?
“查到什么了?”
李轨稍微调整一下心神,用一种死人般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屠休个人。
“三个方向出走!”
“半个山向东,进沙漠;观音山向北,入东突厥。”
“另外一股,是过求伏山、触青山 经高越原,西去张掖郡方向!”
“部族里的武士,先是朝东和北追击,始终有痕迹,但一直未果。”
“然后,我等又接到求伏山村民的警报,才发现……”
梁赞一边说着,一边把头伏得越来越低。
“才发现什么?说!”
李轨尖厉的声音,传得老远。
府里的下人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道为什么,那凡是距离痕迹近处之人,包括守卫,皆是莫名昏睡许久,但醒来后毫无中毒迹象,不似天下已知各种迷药的情状!”
“这,这……后来,还是,还是没有追到牲口!它们,它们……”
梁赞的话,吞吞吐吐。
“驴日的,狗操的,难道你们那些男女,都是是被鬼日了?”
李轨止不住吐出脏话,很不像个官员的样子。
不过,听到这话,安修仁和梁赞的脸色,接连数变。
李轨见此,便知有异,大声喝道:
“他娘的快说,把那股娘们肚皮上的利索劲,拿出来!”
“部族的大巫说,一个影王,率领着一支影子大军,带着马儿和骆驼朝东方而去!”
“影王?影子大军?……是神?是鬼?荒谬!”
“这怎么可能?”
李轨见两人不似说假,又惊又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