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度设,当初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西突厥少年王子形象,早已不见。
现在的王子,已经完全是一个两眼浮肿、挂着一副大好眼袋、身材臃肿的中年油腻大叔。
“可汗,不必如此!”
“您可以稍微分出来一些给我,就可!”
“其实,我等这次从东边回来,也带了不少金银和交子,购买他四五千头牲畜,还是够的!”
“只是现在,大隋各地都普遍缺马。而战畜最多的陇右一带,本来还是有一些的。”
“不过这新任大总管杨子灿一到任,恐怕要想随便多倒腾一些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咱们北面的亲戚!”
“买也好,借也罢,都相对算是容易一些。”
阙度设听了大奈的话,连连点头,表示赞许。
“特勤啊,可如今九十九泉那边啥情况,咱们实在糊涂得紧!”
“这些年,咱们老早就和这些东边的老亲戚们,断了联系啊!”
阙度设不无遗憾地说道。
“是啊,都拔汗在位的时候,自以为是突厥正宗,和咱们西边王庭的所有亲戚,都不对付。”
“可现在呢?呵呵!”
“他自己这一落难,还不是像丧家之犬一般,投奔了咱们西边鼠尼施处半部的曲也可汗那儿,苟活残喘?”
阿史那大奈不无嘲讽地说道。
“活该!”
阙度设也没好气地应道。
都拔可汗,很差劲!
”阿史那氏,有这如此子孙,实在是让人羞耻!“
“想当年,如果听咱们的,趁着广皇帝立足未稳之际,咱们东西联合起来,还不是能与他决一雌雄?”
“虽可能鱼死网破,但也不辜负我阿史那神狼家族的赫赫威名。”
“如果,我们胜了,就可乘势拿下大隋大片肥美之地,何如像现在一般猥琐苟且?”
“更可恨的是,听说西边派出使者商议联合之事,这都拔汗不仅不同意,还将老家里派过去的使者,直接捆起来送给了隋庭!”
“隋人有句话,说得真好。”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都拔汗的下场,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所致,不提也罢!”
“只是可惜了他留下的那烂摊子!”
“现在,很少有人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现在又是由谁当家做主。”
阿史那大奈听闻阙度设王子如此评说,连连点头。
他接口说道:
“可汗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