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从守卫身上摸出钥匙,给他解了锁。
庞任一下摔到地上,他浑身是伤,受了不少刑。
“操了,奕清那死小子,竟然私自动刑!”
方白道:“他去拿玉简了。”
庞任接过水,猛喝了几口,“这么说,教里只有她一个?”
方白知道他说的是陶桃,点头道:“是的,但奕安公子来信,说不能对陶姑娘下手。”
庞任眼角微抽,下意识摸了下自己满是鞭痕的脸颊,愤然道:“不下手?我这巴掌白挨了?”
他脑中浮现出陶桃因为生气而红润的脸颊和纤细的身体,嗤笑道:“我不会对她下死手,只尝尝她的滋味。”
方白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庞任在这方面有瘾,想来奕安也只是让陶桃活着而已。
庞任浑身是伤,他闷下药,一股气瞬间涌向全身各个穴位,顿觉神清气爽。
方白搀扶起他,道:“外面除了巡逻的,便没有人了。”
庞任道:“你在暗中,有谁发现我就解决掉他,我必须对她下手,再把她带走。奕清那斯竟然对我用重刑,哼哼,等他回来,还不哭着求我!”
方白颔首。
夜已深,月色洒满大地,千机教内只有较宽敞的路上还点着灯。
为了保险,庞任还是穿上了守卫的衣服,用布缠住头,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他一步步走在路上,步伐缓慢但有力。他身上还是痛的,即使有药压制。
“该死的。”庞任骂了一句,“今天就算没力气,老子也要把她带走,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还能不能扇老子巴掌,操!”
他还是很谨慎,一面走一面躲,手里拿着能让人昏迷的香。
恰好走到外院,庞任神色一凝,院门口的树后面,站着个瘦小的身影,正犹犹豫豫地不敢进去。
庞任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他脸上挂起虚伪而骇人的笑,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
小楚正低着头,思索着要不要进去。
她父亲晚上腿突然疼痛,楚姨照顾他,她便去打扫东院,耽误到现在。
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责备她?小楚忐忑的想,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有个人。
突然,庞任将手放到她肩上,吓得小楚一个激灵,扭头一看是个满脸疤痕的人,还露出带着血迹的牙齿对她笑,就要尖叫出来了,庞任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往后面的柴房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