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惊,喝道:“......你们是谁?”
“莫慌,他们父皇配给我的昆仑奴,打架可厉害了,能徒手捏死一个成年男子,而且刀枪不入,最适合近身防卫。” 聂琚这么回答她。
长宁不由掐住手心,忍住火气,“广陵,我没那么蠢,不至于在王府对你下手。”
她如果真要害聂琚,也不会选今日在自家动手,生怕陛下查不到她头上是吗?
聂琚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发疯对我下手,就算事后父皇把江夏王府平了,那也弥补不了我的损失。”
“你为何非要这般想我?我真想和你做好姐妹。”
“得了吧,咱们最多互不伤害。而且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向我服软,不是吗?”
长宁:“......”
“父皇嫔妃多,子女更多,而我得到了他最多的宠爱,所以这些年来,形形色色的眼神我见多了,尤其是平康与卢淑妃,她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们要拉什么屎。你的眼神又岂能瞒过我?”
“你无非是想,在得到我的信任后,找机会对我下手。那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信任你。上次的事情就过去了,但你如果再给我不痛快,我定加倍还你。”
长宁身体抖了抖,“......你,你——” 广陵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态度还不够谦卑吗?钱都给她了!
“你看我不顺眼,却杀不了我。但我不同,我就是杀了你,父皇也不会罚我,最多陪着你父亲为你哭丧。”
长宁:“......”
她知道这是事实,脸上不由激辣辣的疼,有种无处遁形的挫败感,
良久之后,她勉强收住心神,看来沈靖安给她的计划走不通。
聂琚拂了拂裙摆,“我的话说完了,你自便吧,不必跟着我。”
“等等!” 长宁突然在身后叫住她。
聂琚转身,“你还有什么事?”
长宁有些羞愤,又带着一丝乞求,“那件事情,你能不能别说出去......就是,就是我被突厥人抓走的事情。”
即便她不是公主,作为郡主,也是顶级贵女,其他人只有吹捧她的份,当她是巾帼英雄,哪能让她们知道这事呢?
聂琚奇道:“你紧张什么?你敢上战场,就已经胜过了很多人,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不丢人,更不必妄自菲薄。”
长宁呆愣在当场,当年沈靖安没少拿这件事嘲笑她,打击她,她深以为耻,下令不许人提起。
从来没想到,事情还能这样解读。
是啊,她敢上战场,有几个女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