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净远额角渗出血迹,整个人晃了片刻,颓然倒地。
媒人失声尖叫,“......啊啊,柳尚书杀人了!杀人了!”
柳尚书又往徐净远头上连砸几下,血汩汩而流,蜿蜒一地,莲纹青砖都染红了。
躲在一旁偷看的柳容连不及吭气,直接晕过去。
柳尚书扔了案几,对家仆冷静道:“去报官,让他们将徐净远带走。”
又叫来几个强壮的婆子,“你们务必将药给容儿灌进去,等她落了胎,将她送去城外庄子关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庄子半步!”
他是礼部尚书,就算犯了人命案,京兆府也不敢抓他,他便进宫请罪。
大殿前,柳尚书摘去宫帽跪下,重重叩首,“微臣重伤徐家小儿,请陛下降罪。”
不时有朝臣从他身边走过,或是同情,或是叹息。
当陆和走过时,他朝陆和道:“陆公,柳某多谢你此前维护之恩,是我夫人不懂事,她不知好歹,教女无方,让陆公蒙羞。”
陆和忙摆手,“柳尚书,你何至于此!”
此事震惊朝堂民间,众人本以为能看好久的热闹呢,哪知柳尚书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
徐净远醒来后,反应迟缓,话也说不清。大夫说,他脑部所受之伤,要许久才会好,也可能永远好不了。
一手策划此事的沈靖安听闻后,仰天狂笑,“好啊,好啊!柳尚书没让我失望!”
先弄废徐靖远,至于那个畜牲生父,可以慢慢折磨,给他最大的痛苦。
事情闹成这样,徐家自然不肯依,徐氏家主上书,请求将柳尚书治罪,朝堂上也分成两派,争执不休。
皇帝怒了,他拍板,“徐家教子不严,门风败坏,柳尚书此举并无大过!”
最后将柳尚书罚俸了事。
皇帝为着此事,特意召聂琚进宫,不胜唏嘘。
“徐净远让柳家女未婚先孕,畜牲也,朕已经下令,他终生不得应试。”
聂琚赞同,“没错!他与柳容偷情就偷呗,哪能让人怀孕?为片刻痛快,让柳容声名扫地,过分!”
据她在假山所听,徐净远半刻钟就完事,简直不是男人。
“......咳,不止是怀孕,他就不该那样做!他若真喜欢人家,大可去上门提亲嘛!”
“是啊,所以父皇你看我,我虽然常与驸马相会,但我们可是订了婚的!”
皇帝:“......” 敢情他是白提醒了?唉,这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