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眉目含笑,对聂琚柔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公主府。”
说着要拉聂琚的手。
聂琚避开,正色道:“哥哥受伤了,我得去陪陪他,不然他该有寒心?”
说着她步伐坚定的朝东宫走去,徒留谢玄在背后。
到了东宫,聂行舟正悠闲的把玩桂花。
聂琚扑上去,勉强挤出两滴眼泪,“哥哥,都是江夏王害你这般!我讨厌他!讨厌他!你可得好好活着,你不能死啊!”
聂行舟摒退侍从,笑道:“好了。”
聂琚立马换了副面孔,夺过他手中桂花枝,就往他身上抽。
“叫你冒险,叫你冒险!万一你摔出个好歹来,我该怎么办?”
聂行舟躲开,“你放心,我有意避开突厥可汗,再说人家只冲江夏王来,哪敢伤我?”
“你阻止谢玄上场,是怕影响你发挥?”
“是,人多了容易误事。”
他和谢玄商议过,将江夏王窜掇阿史那鲁尔叛逃的事情透露给突厥可汗,但突厥可汗却没动静。
正苦恼间,见突厥可汗邀请谢玄跳舞,他便顺势拖江夏王下水,加上江夏王瞧不起突厥可汗,计划得以完美实施。
聂琚叹服,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看来世间最天真纯洁的人,非自己莫属。
“你也累了,不如就在东宫住下?我让人给你收拾宫殿。”
聂琚起身,“不了,我得回公主府,府上离不开我。”
聂行舟嗤笑,“离不你的是公主府吗?是他吧?”
聂琚还没来得及打抱不平,聂行舟又正色道:“陆峤被山匪抓走了,一道被抓走的还有长宁。”
聂琚满脸震惊,“陆峤...被,被山匪抓走了?你怎么知道?”
“他们一出发,我便派人跟着他们,这事情已过去数日,消息该传到京中了。”
他手下已经潜入匪窝,在尽力营救陆峤,但恐怕没那么容易。
待聂琚出了东宫,天已黑下来,宫人提着防风宫灯为她照路。
在外头等待她的,除了公主府护卫,还有皇帝派来的人,以及谢玄,后者眷恋的望着她。
众目睽睽之下,聂琚如倦鸟归巢,一头扎到谢玄怀中。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谢玄将她抱起,柔声道:“这下能跟我走了吧?”
聂琚刚要点头,皇帝派来的公公道:“且慢,公主,陛下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