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再也无可辩驳,只求宽大处理。
“他还是个孩子啊,怪我们管教不当,求宽大处理!”
陆峤冷冷道:“他年满十五,当负全责!”
穆襄行凶害人案,很快便有了定论。
“穆襄蓄意杀人,目无法度,依律,戴枷索镣铐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返!”
“穆家长辈陷瞒事实,纵后辈行凶,成年男子杖五十,服劳役三年,家产除补偿受害者外,剩余全部充公!”
穆老夫人一听,流放三千里?宝贝孙子怎么受得了,当场疾呼求饶。
穆家有人通晓律法,忙道:“且慢,流放三千里的案件,需要大理寺复核,你,你说了不算!我们要进京告状!”
他看向陈刺史,“陈刺史,你说是不是?”
陈刺史被臭抹布熏了两天,刚被放出来透风,闻言道:“是啊是啊,你说得对!”
穆老夫人急道:“那就复审,我们要复审!”
陈刺史却阴阳怪气道:“复审?复审个屁?他就是大理寺府丞!专程来复审地方案件的!”
穆家族人:“......”
得知穆家遭遇后,满城百姓都松口气。
博陵有三害,拐子,山匪,穆疯子。
如今三害已除去两害,他们奔向走告,“日子有盼头了!新来的刺史真不错!”
而从乌云解救出那批的女子,拿出陆峤分配的钱财后,也各自回了家。
她们期待有,忐忑也有,家人会怎么待她们?真能好好生活吗?
忙忙碌碌的白日过去,夜风带着些许凉意,月色朦胧,温柔而可爱。
陆峤去找聂琚,只要能看到她,他便觉安心。
刚到院门,却见聂琚与谢玄迎面来。
他喜悦道:“呦呦!”
聂琚笑得眉目弯弯,比月色还美上几分。
“表哥,你找我何事?”
陆峤温柔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们,谢将军不介意吧?”
谢玄回道:“不介意,但哟呦要我带去看萤火虫,不如你明天再来?”
“.....萤火虫盛夏才有,眼下天凉,哪有萤火虫?”
聂琚惊讶道:“是吗?秋季没有萤火虫?我不知道啊。”
陆峤看向谢玄,略带谴责,“呦呦不知这点,你经常行军在外,也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