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一派静好。
半人高的菱花铜镜前,谢玄在给聂琚梳理头发。
“谢玄,哥哥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娶你堂妹。”
谢玄手中梳子不曾停顿,“无妨,灵秋心意坚定。”
“我哥哥也是,他会有办法的。”
谢玄将从背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聂琚笑出声,“...别,别,我怕痒。”
谢玄抬首,无意间看到屋角的树灯,那上面有几十朵花灯,皆为紫金打造,望之美丽异常。
“.....公主,这灯是谁送的?”
聂琚倚在他身上,“陆峤送的,漂亮吧?他还挺大方的。”
谢玄:“......”
灯到晚上就会燃起,陆峤送灯给公主,是想让公主看到灯时,就想起他?
正要讨伐陆峤时,嬷嬷端来金丝燕窝。
聂琚起身,喂给谢玄:“你来吃。”
她有些担心谢玄身体,生怕他在榻上使力太多,中途会晕眩过去。
如果真这样,怕是满京城会传:谢驸马被衡山公主弄晕在榻上。
谢玄:“......还是公主吃吧?”
“我不爱这些,再说我身体好,昨日那什么后...我让你累到了,得给你补补。”
谢玄:“......” 他是不是装过头了?
燕窝口感软软滑滑,没什么味道,他也不爱吃。
但这是聂琚喂给他的,便由衷道:“好吃。”
聂琚豪气道:“你喜欢就好!就算你拿它当饭吃,我也养得起!”
趴在谢玄耳边道:“今晚我不碰你,虽然我刚开荤,但也得顾着你的身体不是?”
说着她咧嘴而笑,话本上男人对女人说这些,她总觉油腻腻的,但换她对谢玄说,却无比顺畅。
入夜,聂琚沐浴完,换上柔软寝袍,黑漆漆的头发披两肩,水汽氤氲过的五官明艳生辉。
动静之间,少女幽香徐徐散开,沁入五感。
谢玄身上有些热,拿过布巾给聂琚擦头发,“......公主冷不冷?”
聂琚在他脸上留下湿嗒嗒的吻,“不冷。”,将下巴垫在他肩头,撒娇道:“睡觉吧~~驸马。”
谢玄一听,就知道睡纯素觉,方才那个吻就是最大的荤。
聂琚舒舒服服趴在他身上睡觉。
“听谢长史说,你父亲送了特别的礼物给你,是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
谢玄正沉迷她于的气息,含糊道:“...没什么,就是普通物件。”
聂琚不满,蹬蹬腿,“咱们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见,毫无保留吗?”
她的话其实很纯洁,但温香软玉在怀,谢玄想歪了,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