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布置好了。
和自己与银卯说得一样。
窗外有人垂下夜纱,四周沉寂下来。
银卯从昙露怀里跳下来,兔子的影子一下变得挺拔如竹影。
银卯从背后抱住昙露,昙露能闻见他身上还没散去的花香:“冕下……今夜,您要召幸我吗?”
他的体温好像让花香更加浓烈。
那股轻盈的情感包拢住昙露。
轻轻的,软软的,无条件接纳一切。
“嗯……好。”
银卯带着灼热的吻落在昙露额心:“冕下,侍寝有专门的房间的,在您房间后面。”
他语调暧昧:“我都准备好了。”
国妃的寝殿后连着一个卧室,月光洒落,垂幔飘拂,铃声叮当,香烛朦胧。
超有气氛。
“冕下,您稍等片刻。”
银卯把昙露抱到床上。
昙露红着脸,端坐在床上。
银卯很快回来。
他换了身有银质手镯与颈饰,最末坠着银铃的夜色星点纱袍。
每走一步,铃铛一响。
他耳朵上的月光石耳坠也随之摇曳。
这些是端冷的色调。
却让越发映衬出银卯那宛如黑夜中火焰燃烧的魅力。
银卯赤足踏在花纹瑰丽的石地板上,先俯身垂首为昙露行了一礼。
银卯是只兔子。
可昙露幻视一团炽热浓烈的火为自己甘愿熄灭。
铃声响动。
银卯缓缓道来:“日神在夜晚陷入沉睡,所以她为刚诞生不久的妹妹准备了一盏火焰灯,希望这能帮助她的双脚不因黑夜长出的荆棘而刺伤。”
“在一个黑夜,月神的火焰灯不慎丢失,她不想打扰沉睡中的动物们,自己去寻找。”
垂幔被银卯掀开,他牵起昙露的手,轻轻把她拉起来,像是邀她与自己共舞。
昙露去握,但银卯灵活闪开,昙露只拽下他一层纱衣。
银卯躲到另一片垂幔后,红色眼眸无声告诉昙露追上来。
昙露已经迷糊了,跟着银卯走。
“有只兔子想要为月神解忧。所以它拒绝睡觉,在森林里搜寻。”
银卯手指滑过昙露的脸到唇角,任她抓住再褪下一层:“他不害怕荆棘划出血珠,不怕夜露的冰冷,终于找到了火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