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荣幸,我能为您而战。”
银卯红色的眼睛好像永远是那样暖融融的,像是冬日燃烧的柴火。
“银卯非常幸福。”
……
走到千月宫门口,昙露脑海里回响着这句话。
——“这样就好了嘛?”
在昙露身侧,现代服饰的昙露冷不丁发问。
‘昙露’说:“你将他推上死亡。他明明是对你最好的人。”
昙露反驳:“我没有!这是……”
“即使不会死,他也可能会遍体鳞伤,看,”
‘昙露’指向前面,是无力倒地,被自己鲜血染红,毫无气息的白兔。
——“你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哦。”
昙露眨眼之间,兔子变成银发红眼的俊美青年。
他遍身抓痕,摇摇晃晃地起身,那双眼睛里不再脉脉温情,是质问和哀求:
“为什么您不阻止?”
“为什么您不直接杀了雪妲娃?”
“我的生命对您而言不值一提,您将我的身心尽情咀嚼以后,就把我当做残渣扬了吗?您为何要这么对我!”
那泣血的冤魂声声诘问:
“我这样地爱您,您却这么回报我吗?怪不得,您的家人会讨厌您!”
‘昙露’讥讽地注视昙露:
“胆小鬼!”
昙露有瞬间脱力,要往后倒下,被熟悉的温度拥入怀里:
“冕下?您还好吗?”
红色的眼睛里是昙露熟悉的关怀和焦急。
面对真人,那个冤魂赝品无声消失。
“银卯……我做错了吗?”
银卯抱住微微颤抖的昙露:
“这是我的选择,冕下,您不能将其视为您的错误。如果谁一定要降罪,那么我才是首罪。”
“我们约好了要同行的,冕下。您是小丑,我就是在您身边抛球的兔子,您是国妃,那我就是为您执灯的月兔。”
昙露抓住银卯的衣摆:
“那我……是昙露呢?”
“那我就是爱着您的银卯了。”
银卯的声音从来这样温柔而坚定。
是啊。
就是这样的声音。
就是这样的笑容。
每每看见,昙露都觉得她是被爱着的。
她不是昙家的活死人小姐,更不是昙家不起眼的灰尘。
是有兔子陪伴的小丑,是有月兔在前方点灯的国妃。
——她是银卯爱着的,献上永远同行誓言的昙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