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契礼缇有自备的衣物,银卯只需要把主仆俩送到休息室就好。
向银卯道完谢,迦哈丁帮布契礼缇换好衣服。
“呃!”
布契礼缇头晕目眩,连坐到沙发上都做不到,只能扶着沙发把手,无力瘫倒。
“殿下!”
迦哈丁扶起布契礼缇,布契礼缇症状之剧烈,让他急得心乱如麻——怎么回事,来之前不是打过抑制剂了吗?殿下怎么会发作得这么可怕?
“……迦哈丁,你去给我拿点水喝。”
布契礼缇被扶坐到沙发上,视线已经模糊,嘶哑着嗓子吩咐。
“是……殿下,要不我去禀报国后,请他施以援手吧?”
“不用……去拿水来,我缓一缓……就好……”
即使痛苦撕碎喉管的词句,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布契礼缇还是撑住。
迦哈丁无法,只能照做。
而布契礼缇的状况并没有因为休息改善,反而愈演愈烈,精神恍惚起来。
他想,也许去外面走走,吹吹风会好点。
布契礼缇摇摇晃晃地向与休息室连接的庭院走去。
花朵的清香和流通的空气的确让布契礼缇好受了些。
可大脑传来好似被撕裂的痛苦还是凌迟他的神经。
不对劲。
不对劲。
他这回发作得怎么那么厉害?
布契礼缇试图从迷雾中拨出清晰的前路,可身体不受控地再度瘫软。
被如此折磨,布契礼缇面纱已经扯散开,燥热不自觉流露出完美面孔下的脆弱——好想让谁帮帮他……
“布契礼缇殿下?”
听到这个雌性的声音,布契礼缇原本因希冀而升起的心掉了下去。
发现发作的布契礼缇的雌性是外宾团的一员,她面容姣好,衣着光鲜,不过她的眼里是掩盖不住的贪婪和垂涎。
而布契礼缇认识她:“……提尔莎阁下,请您自重,放开我!”
提尔莎仗着布契礼缇虚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要抱住他扶起来:“布契礼缇殿下,你怎么躺在这里了?需要我帮你吗?”
布契礼缇被冒犯,怒火中烧:“给我……放开!”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要是往常,提尔莎比布契礼缇还要弱一级,肯定承受不住布契礼缇的反击。
但现在……他没办法。
提尔莎维持着伪善的面容,眼里丑恶的得意溢出来:“布契礼缇·塞尼特,现在乖乖就范,我还能让你当我的正夫,不然的话,堂堂拉齐娅王的嫡出王子居然因为清白尽毁成他国人的次夫,不觉得贻笑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