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宗主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大家早就知道洛清淮是什么德行,所以没人会和一个疯子计较他口中的胡话,但也没人会真的大胆到把一个仙门宗主的面子踩在地里,除去一贯狠厉的月华教教主艾诺菲敢直接出言威胁外,在乱世中也能独善其身的如露寺秉持着一直以来的无视方针,看不见,听不到,捂着眼睛和耳朵,便能躲在寺庙里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念诵着他们的经文,参悟着所谓的“佛理”。
馥见缝插针,趁着洛清淮闭嘴的空隙快速说道:“诸位请静待片刻,会场马上准备完毕,请根据水镜的引领,前往对应的战场进行比赛。”说罢,她向四周的宗主长老们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只留下还在撒花充当气氛组的仙女们。
安菱从水镜之中看到了那名月华教男子,他似乎很害怕,眼睛不住地往外乱瞟,没有看向水镜这边,“真有意思,跟视频聊天一样,就是这人怎么不看镜子呢?而且馥刚刚说,会去‘对应的战场’比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这打吗?”
她一开始就已经很疑惑,六大仙门的座位围绕着的空地上,竟空无一物,无论是擂台设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统统没有,只有一片大型空地,约莫是十个足球场的大小,所以如果是目力不好的凡人到此,甚至都看不到对面的情景。
天空中乘着龙祖的天璇元君似乎并没有下来的打算,她依然高高地盘旋在电闪雷鸣的厚厚云层之中,宛若神明,沧澜剑宗正对面就是天穹宗的地盘,天穹宗弟子们的上方神光熠熠,还不时有凤凰等异兽飞过头顶,将灵光落于弟子的身上,以示赐福;弟子们还是穿着那身白得反光的大袖长袍,头上扎着白色发带,素的好像丧服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是俊男美女,皮肤光滑白皙,秀发则乌黑秀密,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额头处以朱砂绘着神秘的符文,双手掐诀放于胸前,身侧则漂浮着各不相同的珍贵法器,整个人都在发光,与对面的沧澜剑宗相比,好像是神仙降世了一样,与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反观沧澜剑宗,他们虽说也是一方仙门,但由于过于自由的宗门风气,导致上到宗主下到弟子,都没有一点“仙门”的样子,比起仙门,他们更像是凡间的游勇侠士。沧澜剑宗的人有老有少,几乎是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比如慕青长老,她是和余浪、郭子丑一辈的人,算起来,也有四五十岁上下了,虽说修仙一途可延缓衰老,强身健体,但她的头发还是有了几丝花白,眼角也出现了细纹,慕青穿着干净整洁,却已经有些发白的沧澜剑宗服饰,双手双脚束起,方便战斗,而她的后背处则背着自己的专属佩剑,看起来十分飒爽。而沧澜剑宗的其他人也和慕青长老的打扮差不了多少,他们的上空与周围都没有像天穹宗那样神秘华贵的异兽又或者是法器,他们只有自己的佩剑以及一身本事。剑宗的弟子三三两两地和朋友坐在一起,低声地说着悄悄话,安菱几人也在其中,她正和朋友们讨论着本场的对手。
“我这场对上的是月华教,双儿师姐是和天穹宗的弟子比试,和慕容师兄一样,武师兄,你是……”
武百泉一脸痛苦地说道:“唉!别提了,那是个又臭又硬的光头啊!我练的是快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磨破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