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寒未起,霜叶满阶红。
池怀北想起李锦安曾说过她与谷岩闲步浔阳江头,赏枫叶荻花,心中忽生一念,他想同她共览临安风光,看一看临安四季的美。
可现下二人皆事务缠身,几乎没有闲暇时间。
而且,他最近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池思北身边那花影,时不时的就来拉拢讨好,他又岂会不知,自于池溪处得知花影乃汤钦的人后,便明了汤钦有意笼络于他。
然而,如此之人,他还是莫要沾染为妙。若与这般人扯上关系,便如沾染狗屎,任如何清洗,都难消其臭味。
而池思北这边,他亦觉出异样。
他此刻懊悔不已,为什么当初偏偏就派遣了子鹿去办事情。子鹿虽头脑不甚机敏,且有些执拗,然对自己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二心。
如今,眼见花影拉拢池怀北之意如此昭然,他却只能眼巴巴望着,连半句怨言都不敢有。
他咬紧牙关,紧紧攥住拳头。
凭什么,凭什么池怀北能得到祖父认可,得到众人青睐。又凭什么,自己宠溺多年的小妹也偏向池怀北那方。此刻,连相爷都欲拉拢他。凭什么,池怀北何德何能得此一切。
池思北越想越是气恼,可偏偏这气却无处可泄。以前有子鹿在,他尚可随意打骂,反正子鹿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而现在......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手指根部的骨节都渗出鲜血。
“不行......”他喃喃道,他不能让池怀北过得这样舒心。他脑海中闪过李锦安的身影,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池怀北不让他好过,他自然也不会让池怀北好过的。
......
李偲偲回去之后,便将这些年来自己攒下的一部分钱换成了飞钱,再拜托桑兰取了送过去给李锦安。
今日,桑兰便把这些钱都送到李府来了。
李锦安看着满满一箱子的钱,有些为难的拧着眉。母亲有钱她是知晓的,可若是钱都给自己了,母亲一个人在江州要怎么办。
“兰姨......”李锦安柔声喊道,“还是把这钱给我娘送回去吧!”她想,她还在年轻,钱她可以自己赚,可母亲一个人在江州,孤苦无依的,若陆家不管她,她该拿什么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