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池家饭桌上,池承儒又是装腔作势一通说。什么兄弟和睦、家族振兴什么的。说得冠冕堂皇,大家其实早就听得腻了,多少年了,还是一样的说辞。
他也参加了赵奕的婚礼,在饭桌上也提了一嘴,“煜儿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从前为父给你寻了一门亲事,但你和那姑娘无缘。现在同你交好的小王爷都成亲了,煜儿什么时候让我们池府也热闹热闹啊?”
池怀北吃了一口菜,也不搭理池承儒的话。
池思北见状,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父亲还不知道吧,二弟现在可是被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清的商女弄得五迷三道的,恐怕是难以让府上热闹起来了。”
池溪和池怀北皆是一愣,不悦的侧眼看向池思北。
池承儒面上带了些惊讶之色,“什么?普通的商女,这是真的吗?”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也进了女色。
池怀北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封,亲自拿着过去给池思北的孩子,“来,这是二叔给你的压岁钱!”
小家伙软软糯糯的道:“谢谢二叔!”
池思北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切了一声。
饭后,池承儒单独留下池怀北。他认为,他的儿子那么优秀,就应该娶一个像蔡苒家世那样的女子,而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商女。
“煜儿啊!不是为父说你,你在外面养个外室玩玩什么的,我们不会在意的,若你实在对那个商女有情,那你们日后生的孩子我可以同意你带回来养,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
他拿出了父亲的威严,妄图以此来震慑住自己的儿子。
池怀北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不可理喻,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一个在外面沾惹是非,毫无责任可言的浪荡子吗?
他无所谓的道:“这件事情就无需父亲操心了,我的婚事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
池承儒有些被气到了,但还是好言相劝,“煜儿啊,普通人家的婚事嫁娶尚且也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更何况是咱们家呢?你得考虑清楚,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辅佐你平步青云啊!”
池怀北道:“无妨,若您不同意,大不了我也可以搬出去。”
他指着池怀北,一瞬间有些气恼,“你......你,你这是要忤逆你父亲的意思吗?”
池怀北也丝毫不退让,他直视这个毫无作为的名义上的父亲,“忤逆了又怎么样?”
池承儒被气到了,直接撂下话,“我是不会同意你娶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商女进门的,等年后,我就给你寻一个可靠的亲事。”
池怀北淡然道:“若是父亲还想如上次一般,那你尽管安排,你安排一个,我退一个,我的名声怎么样我无所谓,届时若是影响了族中其他的兄弟姐妹,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