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刑房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牢房的铁栏杆上爬上了铁锈,依稀还有血腥味夹杂其中。
秦铭要将李锦安是西夏探子的罪名坐实,将人带回来后都还没有审就让人写下了认罪书。
他将那份文书摆在李锦安面前,让她签字画押。
李锦安拿起文书看了看,上面说她和桑兰同为西夏探子,多年来潜伏于临安,之后又收买了萧云湛,并且在萧云湛那儿得到了许多关于朝廷的密报......还有许许多多的罪名,随便摘出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这秦铭也是真的敢。
她面带讥讽的笑道,“堂堂皇城司指挥使,做起这等罗织罪名的事情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啊!”说着,她当着秦铭的面将那份文书撕了个粉碎。
秦铭恼怒,他站起身来指着李锦安恶狠狠的道:“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既然进了我们皇城司,就要懂得夹着尾巴做人,把你的那些骄傲和自尊都给收起来,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折磨。”
闻言,李锦安不屑的别过脸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秦铭怒火更盛。
“来人,用刑!”他吼道。
“谁敢!”
池怀北带着管家马不停蹄的赶来皇城司刑房,池怀北救人心切,也不管老管家的死活。在出发的时候,使劲的朝着老管家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
好不容易到了皇城司,老管家刚刚下马,又被池怀北拽着往里面跑,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管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得颠倒位置了。
还好是赶上了。
秦铭疑惑,这个池怀北敢夜闯皇城司。后又看到他身后跟着正在喘着粗气的相府管家,秦铭还是压下了要去揍池怀北一顿的冲动。
池怀北先跑过去将李锦安护在身后,再将汤钦的信甩在秦铭脸上,自己转头急切的看向锦安,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池怀北带过来的管家见状,来不及擦擦额头上的细细的汗珠就上前和秦铭交涉。
“锦安,你可能得暂时待在这里,这件事情不简单,就连萧云湛都被人算计了,被殿前司的人押了过去。你在这里莫要担心,莫要害怕,我会想办法尽快救你出去。”池怀北目光灼灼,急切着说。
李锦安见池怀北来,心中无比的踏实。现在又听他这样说,心里更踏实了。
“好,怀北!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切莫太过忧心了。”李锦安伸手将池怀北脸上的汗珠,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样,都会将她放在首位。
池怀北怎么可能不忧心,但为了让锦安安心,他还是点点头。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管家同秦铭也交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