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池怀北也毫不避讳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锦安和池承儒并没有什么过节,也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池承儒再怎么着也犯不着对一个小丫头动手啊!
池承儒知晓这件事肯定瞒不过池怀北,本来也就没有打算要瞒着他,索性就坦白道:“她不过就是个商女,现在还是敌国的探子,你身为池家人,难道要为了这样的人牵连整个池家吗?”
池怀北一阵心寒,他为池家付出的时候,池承儒是各种瞧不起,各种挑毛病。而现在他不过是要救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已,所想所求也不过是想要和锦安在一起而已。
他冷笑:“我做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不会牵连池家。”
池承儒道:“你不要池家,难道也不要我这个父亲了吗?”
池怀北不想和池承儒多说,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池承儒:“原本我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送她上路,可这小妮子警觉得很,我只好另寻他法。”随后,他又劝道:“煜儿啊!回头吧!你只要和那个妖女断了往来,凭你的才貌,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了她自毁前程,你糊涂啊!”
可是池怀北哪里听得到池承儒说的什么,他脑海中满是池承儒说的他在酒里下了毒的事情。
难怪锦安会将事态扩大,恐怕下毒不成,秦铭也用了一些别的手段吧!
若她不这样做,恐怕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池承儒现在还在劝解着池怀北,左右不过是要他放弃李锦安,然后池承儒再给他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面对池承儒的絮絮叨叨,池怀北紧了紧拳头,骨节响动,他转头对着池承儒怒目而视。他红着眼眶,知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池承儒的决心。
他也不愿意和池承儒多费口舌,于是快步冲去架子上拿了一把匕首,当着池承儒的面,池怀北快速的用匕首在自己手心划了一刀。
“你这是做什么!”池承儒惊觉,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想要喊下人来给池怀北止血,可池怀北率先开口。
“我自小是被爷爷带大的,我同你,本就没有多少情分。我也厌倦了在池家的生活,今日,我割血还你。改日,我自会向族中长辈禀明,请求将我从池家族谱除名。”池怀北猩红着眼,声音也有些沙哑。
池承儒怔住了,他就这样看着池怀北手掌的血汩汩淌在地板上,砸得地板啪嗒作响。
他失望的举起手,想要一巴掌扇在池怀北的脸上,最好能扇醒他。
可是,看着池怀北眸光坚毅,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