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无论是说丢了还是忘带了,都显得很鄙视对方的智商,毕竟她之前亲自给自己挖坑说是接了命令来接应的,如果不是出来得仓促,不可能不携带鱼符。
思想的洪流转瞬而逝,朱挽宁下意识收拢手指,蝴蝶刀已经在指尖闪现。
一直被二人忽视的程炳抬手,一只穿着红绳的木质小鱼垂下来,青年面色平静道:“你说这个?我刚刚嫌难看给她摘了。”
朱挽宁:“......”
隗木:“......”
青年垂着眼,并没有给隗木细看的意思,抬起朱挽宁的手腕给她慢慢系上,然后对隗木冷声道:“现在相信了?还试探?”
有人唱白脸,朱挽宁迅速反应过来,手腕收回直接搭在隗木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假装瞪了程炳一眼,才对隗木道:“我哥就是对人防备心重一点,你别在意,我长久没和人这样见面,差点忘了这个。”
戴着鱼符的手就在他肩上,隗木本来是打算仔细看看的,见青年已然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不满,他如果再扯着手腕认真查看,这样怀疑的态度,实在对不起那个一直对他好言好语的少年。
再加上天策卫的鱼符确实是这个样式,他虽然只粗略看了两眼,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鱼符是真的,于是隗木最后一丝戒心也放下了,“没事儿,干你们这行的确实需要这样。其实我也没骗你,你往东北方向走就能碰见范大人,给他看鱼符他就不会为难你了。不过你要是想保密身份,那就走东南方向吧,那边挨着京畿大营,路近,没什么人。”
朱挽宁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后滑过一滴冷汗,如果程炳没有拿出鱼符,就算她用其他借口糊弄过去,真往东北方向走,那就是妥妥地把自己送到范成风面前!
东南方向是否安全也存疑,不过隗木显然对自己之前对同伴的欺瞒很愧疚,朱挽宁和程炳帮他把剩下四个人带出去的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倒是吐出来几个不大不小的情报来。
送到一半,隗木显然照顾朱挽宁说的“不想暴露身份”,让他们俩走,自己先去跟范成风禀报。
终于脱身的二人很有默契,提身运气在深林里掠出足够远,这才选了棵可靠的树爬上去,占据最高点之后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