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挽宁想望天,望不到,就往车帘外远眺:听不懂思密达。
先不说这人自动把这二百五军营将士划为公主亲卫,单是其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就十分令人......肃然起敬!
不管司徒跃然怎么说,程哥坚持“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一百年不动摇!
司徒跃然还没回答,郭锦瑞又大着胆子插嘴:“先前经过廊坊时,锦衣卫有人去了秦楼楚馆,当然,学生能理解将士辛苦,可五军营二百人无一人去游玩作乐,这样的风气于行程不利,还望将军早日惩治害群之马。”
夜宿青楼,平日里也只说一声风流,可有任务在身时还去玩乐,难免有玩忽职守之嫌。
郭铣和朱挽宁同步挑眉。
一老一小默契喝茶,听不懂思密达。
司徒跃然眉心一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高大英武的男人咧嘴,笑容不见笑意,反倒有阴狠之意:“看来诸位对我锦衣卫意见颇深?”
程炳一直冷淡的面容反而露出了些许笑意,诚恳点头:“你说对了。”
郭锦瑞面色恭顺,“将军误会了。”
朱挽宁忍不住多看两眼程哥难得的笑容,心说图穷匕见的时候你丫心情这么好莫非一早就想打起来......
郭铣轻咳两声:“锦瑞,怎可拿个人行为向将军问罪?提醒两句就是了,将军一定能管束好手下的。”
司徒跃然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就要拂袖而去。
“慢着。”
锦衣卫佥事身形一顿,面色不善问道:“公主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末将要回去管束手下了!”
郭铣和郭锦瑞同时看向朱挽宁,前者微不可察地轻轻摇头。
锦衣卫向来横行霸道,不可能一次就让矛盾化解,明日上船后会安稳一段时间,下船之后再敲打也未尝不可,不会引起司徒跃然逆反心理。
朱挽宁迎上众人目光,对着司徒跃然微微一笑,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眸中的强势。
“本公主要你保证,锦衣卫不会出现对苏三小姐有任何言语或行为上的羞辱行为。”
这一次,换她来保护女主!
众人都是一愣。
司徒跃然:“公主......”
“若有人明知故犯,”朱挽宁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还请司徒大人不要偏袒,将人全权交由本公主处置。”
如果之前对于程炳的处处防备和郭锦瑞明褒暗贬,司徒跃然只是烦心羞恼,现在对于小公主这个明晃晃打脸的要求,他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
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就算有人犯错,又能有什么手段处置呢?
司徒跃然冷冷看向她,“应公主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