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观察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再说以裴家的势力还不足以让温如镜坚定地站过来,于是只是把人盯紧了,准备等出了陪都再动手,谁知昨夜衙门失窃,这群人刚好就被困在了陪都内,他们不能,也不敢出去了。”
这可比朱挽宁最开始想查的什么漕帮水贼要厉害多了,只要能人赃俱获,大小王就攥在她手里了。
朱挽宁眉眼间再度浮现出常用的笑意,“那么裴姐姐觉得冯庆祥这个人会出手吗。”
这碰到了裴霂语的盲区,她沉默下来。
宦官的心思最难猜,裴家自诩清流,向来看不惯这些以拍须溜马为己任的阉人,更枉论揣测他们的心思。
廖璇倒是主动插话道:“织造局没什么可担心的,末将记得与公主随行的还有一位司徒大人吧,他带的锦衣卫足以应对织造局,剩下的,有我一个,足矣。”
朱挽宁抬眼看他,这孩子想得还怪简单哩。
就算是她满脑子一力降十会,也没有简单地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武力震慑就可以解决陪都的局面。
裴霂语道:“公主似乎有别的想法?”
朱挽宁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菜,然后说:“我在陪都待挺久的了,是时候离开了。”
这话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裴霂语和廖璇对视一眼,没人发问。
荀郦深以为然点点头,公主之前说过要赶在十月底回去看番薯收成,行程中最南边可是要去往两浙,之前在杭州也不过是因为剿匪才多了那么几天而已,算算时间,是该走了。
一起吃了顿饭,朱挽宁笑眯眯地将抓海盗的事全权交给廖璇裴霂语两人,当然全城搜查也不能落下,找出来一个是一个,而她兴致很高地哼着小曲回到自己别院,吩咐人收拾一下准备出城和郭铣会合。
跟宋二叔都通知完了朱挽宁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应了之遥同学一顿饭,不过想起宋之遥她就想起高絮,还有闻人棠和高锦玉,话说今早因为税款的事搅得满城风雨,倒是不知道高锦玉有没有去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