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调脑袋开了瓢,但好在没伤到内里,医院已经给他做了手术缝合。
等他醒过来要面对的,就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
万璞玉派豆兰去照顾云调了,免得她在身边叽叽喳喳。
毕竟万璞玉上衣大部分已经破掉,血淋淋的不能再穿,医院里一时又给他找不出更换的衣服,他只能裸着上身。
他这个样子,会惹得豆兰发出不太美妙的声音,用她的话说是“又心疼又馋得慌”。
祝元以为他们会聊几句,就算不聊下一步的行动,也得复盘一下过去这算上昏迷将近二十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但万璞玉一言不发,就只是在吃饭,吃着不知道从哪里买的油饼跟拌面。
万璞玉吃饭很快,但不会给人饿死鬼狼吞虎咽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
呃,很认真。
祝元第一次用“认真”这个词去形容一个人吃饭的样子。
那专注的神态,那认真的架势。
这张葱油饼如果有意识,一定会觉得被人这么对待,饼生值了。
真是一个好神奇的人啊。
祝元一边看着他的样子,一边想到云调在下面说的,
“小心他们。”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云调不单单是让他小心包藏祸心的马闻远,还有当时在马闻远身边的另一个人。
可万璞玉不是如今道阳观的当家人吗?他还能是个冒牌货?
祝元想得多,他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万璞玉确实是道阳观的人,但他只是云调的小师叔,不是他的。
万璞玉说是来帮云调忙的,但可没说跟祝元扯上什么关系。
必要的时候,他可能只会保全云调,放弃祝元。
又或者,用放弃祝元的方式来保全云调。
祝元盯着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万璞玉已经吃干净了手里不知道该算哪一顿的饭。
搓了搓指尖上的油,他斜他一眼道,
“快吃,要不然我抢你的了。”
喂喂,这什么吓唬小孩的话术啊。
不过葱油饼都已经凉透,祝元也耽误不得,三口两口地塞进去,听见护士站有护士喊他的名字。
“哦,是我!”
他站起来回来,就看到护士站前一个中年男人朝他看过去来。
祝元心下一惊,这人他不认识,但对方却朝着他走过来。
“哎哎哎,小师叔,快起来……”
祝元整向着万璞玉求救,男人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
“祝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