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班的承诺引起的确实更多的窃窃私语。
在场的人这么多,各路亲戚都有,也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周家母子这边。
万璞玉刚承认自己是豆兰男朋友,周班就把他带出去,还把人给丢了。
再后来,钱婶想让自己儿子跟豆兰套近乎。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但凡会心里会犯嘀咕的人,都会想万璞玉的“消失”指定跟周班有关系。
在场的人,往前推几辈儿都是亡命徒出身,都相信周班能一不做二不休。
有些人甚至不禁叹息,万璞玉看上去年纪轻轻,挺精神一个孩子,就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事儿。
估计现在,人已经没了。
人们惋惜万璞玉一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算是命不好跟豆兰搅在一起,送上自己小命。
却没想到,万璞玉才是最标准的“亡命徒”,还是现役的。
不过,虽然看不惯周家的做法,但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想跟警方打交道。
豆兰说要报警,肯定得拦着。
不过豆兰肯定不会真的报警,说出来吓唬吓唬他们,尤其是周班而已。
如今摆在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将老孟尽快下葬。
这种事,祝元就没必要参与了,正好以去继续去找万璞玉的下落为理由跑路。
实际上,他是要完成万璞玉昨天交代的计划。
这个计划万璞玉本来可以派伙计去做,但仔细一想,豆兰家里的事情他不太想让太多人参与。
反正祝元做这点事儿,还是能做到的。
老孟的骨灰要送回老家,过去的平民百姓过世后,在老屋子后面或者山里找个地方就入土为安。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即使在村里,下葬也是要讲规矩的,安葬需要去村委专门划出的墓地。
但进入墓地,是需要手续的。
豆兰常年跟养父母生活在镇上,不怎么会村中老家,不会跟村委打交道,不清楚手续都有什么。
村委负责人反复翻看着老孟的身份证明跟死亡证明,清了清卡着陈年老痰的嗓子道,
“不行啊,不能让你们下葬,缺材料。”
“缺,缺什么?”
跟着豆兰一起前来交资料的周班紧张的询问。
负责人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
“你们这没有提供死者是怎么死的啊。”
周班一听有点火了,戳着摆在桌子上的死亡证明质问,
“不是,我问你这是什么,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这不就是死亡证明吗?”
负责人早有准备一般,根本就不慌,也不在意他的吵闹,
“我的意思是死因证明,不是死亡证明,”
负责人又推了推眼镜,
“人都已经化成灰了,当然清楚已经死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死的。”
周班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啊,现在埋个人这么程序这么复杂?”
“死都死了,还要什么死因证明?”
负责人无奈的摊摊手,
“这都是上面规定的,虽然我也觉得很麻烦,但规定就是规定,我也没办法啊。”
“通融一下吧,我们这都已经到了。”
周班想让负责人给开后门,边说着边掏出一包烟来,但抠抠搜搜的只递过去一根。
负责人看着烟卷抬了抬眼皮,
“没辙啊,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就算我给你们通融,”
“之后的程序,你们也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