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好吃的,好穿的,哪样儿不是先紧着你来。
你个小没良心儿的。”
“是,您对我最好了。
吃饺子,您吃肉馅,让我吃饺子皮。
还美其名曰,小孩儿不能多吃肉,要不,该消化不良了。
说到穿的,我都想哭。
我哪儿件衣服是您做的?
要不是奶和娟儿姨,我得天天光腚儿。
哦对了,您倒是真给我织过一件毛衣。
那家伙的,织了拆,拆了织。
那顶好的毛线都让您祸祸成啥样了?
这都不算啥,最逗的是,把毛衣织成坎肩儿,您是怎么做到的?
坎肩儿就坎肩儿吧,好歹也是您亲手织的。
可能把坎肩儿织成上下一边齐,连个领子都没有的,您也是没谁了。”
“我,我那不是为了方便你穿嘛。”娄晓娥心虚地说道。
坐在首位看热闹的老头儿,瞅着许少辰那小小身影,滔滔不绝地数落着对爸妈的不满与见解。
心中愈发被这份不同寻常所吸引。
他阅人无数,见过无数天资聪颖的孩童,但像许少辰这般,不仅在心智上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深刻,更在语言表达上流畅自如,字字珠玑,既精准又富有感染力,实属罕见。
这样的孩子,仿佛天生带着一股不凡的气息,让人在惊叹之余,也多了几分无限的遐想。
“你们两口子还叫个人?
看把老子的大孙子欺负成啥样了?
有本事外面使去,在家里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斗智斗勇,这把你们能耐的。”
老头儿骂完,又拿起小酒盅滋喽一口。
“干爹您可别听这臭小子的,他蔫坏儿着呢。”许大茂也滋了一口酒说道。
娄晓娥抱起许少辰,就送到了老头儿身边的椅子上。
边走回自己的位置边说:“就这孩子干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和大茂,每个月的工资,都被他忽悠去了。
不瞒您二老说,大茂我俩加一起都算计不过他。
这要不是我爹娘给我留了点体己,我估计啊,大茂我俩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
还有瑞子,他哪个月的零花钱不都是让这小子忽悠成负数啊。
这回去乡下,您问问他,要不是我拦着,他大伯家许珍、许宝,和他二姑家的耗子,那仨孩子的压岁钱,是不是又进他兜了。”
“媳妇,我知道这小兔崽子把钱藏哪了,回头我找出来给你。”
许大茂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就你还能找到他的钱?
你不知道你儿子多精?
我上次亲眼看见他把钱藏在米缸里,等我去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哼,那意思不就是,白找嘛?”
老头儿看着小家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说:“好小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不过,你得记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许少辰认真地点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大不了,以后我尽量少要一点儿。”
娄晓娥和许大茂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虽然儿子极其爱财,还调皮捣蛋。
但他心地善良,而且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智慧。
或许,这个孩子真的会有一番非凡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