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家关系近来有所回暖,但往昔的裂痕如同一条隐形的鸿沟,难以轻易跨越。
傻柱心中清楚易中海的变化,但那段阴霾密布的十年岁月,如同烙印般深刻,让他难以释怀。
正当他鼓足勇气,打算直面易中海时,罗秀娟拉住了他。
她的阻止,并非出于世俗的考量,对易家财产的觊觎,而是认为当下情境,并非讨论这个问题的合适时机。
傻柱轻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脸上竟渐渐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一大爷,您的话确实在理。
我这人性子直,有啥说啥。
也不怕得罪新来的一大妈。
您看,连亲生儿子都能不顾您的死活。
这时候,认清现实,安享晚年才是正道。
至于什么财产不财产的,那是以后的事,咱们暂且放一放。”
罗秀娟在一旁,适时地接过话茬,“这无事最好,可万里不还有个一呢嘛。”
“对,我媳妇说得极是!”
傻柱点头赞同,“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万一哪天您儿子找上门来,新一大妈若是靠谱还好。
若是一时心软,被亲情所困,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是坚决守护这份安宁,还是心软退让?
得有个章程,不能白忙活一场啊。”
傻柱的这番话,既是对易中海的善意提醒,也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深思熟虑。
就在众人沉浸在傻柱话语的深思中时,张玉梅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我也来说说我的想法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
“我在乡下度过了大半生的时光。
原本以为,会一直守着那个家。
没别的,更多是出于感恩。
感恩他明知我与中海的事,却依然愿意接纳我。
这些年,生活虽不如我最初憧憬的那般美好,但也算是磕磕绊绊地走了过来。
眼看着儿子娶妻生子,我和老伴儿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享受天伦之乐。
可世事难料,儿媳的刻薄让我们这个家时常笼罩在阴霾之下。
但最让我心痛的,还是老伴儿的突然病倒。
娶儿媳时的高额彩礼,在加上老伴儿的求医问药。
真真是雪上加霜。
那时,儿子儿媳非但不体谅,反而催促我放弃给老伴儿的治疗,让他等死。”
可我做不到啊。
我变卖了娘家陪送的的首饰,还有家里的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