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感人啊。”魔神轻蔑地笑着。
“关承泽。”魔神的声音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
“属下在。”关承泽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颅,掩盖住眼中闪烁的复杂情绪。
“将这些碍眼的家伙,全部清理干净。”
“是!”关承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拔出长剑,指向玄天宗众人,“杀!一个不留!”
温酒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魔神禁锢在她身上的灵力,却如同陷入泥潭,越是挣扎,便越是无力。
“没用的。”魔神轻笑一声,仿佛看穿了温酒的心思,“在我的领域之中,你的一切行为都不过是徒劳。”
“放开我!”温酒怒吼着,眼睁睁地看着关承泽带着魔兵,如同虎入羊群般冲向玄天宗的弟子们。
恐惧、绝望、悲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温酒逼疯。
玄天宗的弟子们在魔兵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鸿羽掌门手持长剑,与关承泽战成一团,剑气纵横,刀光闪烁,两人都是高手,每一次交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关承泽,你我师兄弟一场,为何要助纣为虐!”鸿羽掌门怒吼道,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残影,攻势越发凌厉。
“哼,成王败寇,自古皆是如此!”关承泽冷哼一声,手中长刀舞动得密不透风,将鸿羽掌门的攻击一一化解。
越向笛等长老带着仅剩的三位亲传弟子,背靠背,结成防御阵型,抵挡着魔兵的疯狂进攻。
然而,面对数倍于己的魔兵,玄天宗的弟子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魔神却毫不在意眼前的厮杀,他抓着温酒的头发,如同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猫,轻松自如地在战场上穿梭,躲避着飞射而来的剑气和法术。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拼死想要守护的东西。”魔神的声音在温酒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温酒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裴惜雪的死,让她崩溃,让她绝望。
但白晏雎的死,却让她清醒,让她冷静。
她猛然惊醒,这只是一场考验。
她必须冷静下来,必须找到破局的关键。
温酒的目光落在了身边带着面具的魔神身上,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要把这个变态魔神噶掉才能破局?
就凭她?
魔神像是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低头凑近温酒耳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说道:“别想着杀我,你永远也不可能杀掉我的。”
温酒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魔神竟然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诧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平淡地回道:“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
魔神看着温酒故作镇定的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温酒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战场,心中却在奇怪,这魔神是对自己能力太自信,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杀手锏?
玄天宗的弟子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鲜血染红了整个广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鸿羽掌门与关承泽的战斗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鸿羽掌门终究是不敌关承泽,动作已经开始变得迟缓,身上也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虞锦年等几位亲传弟子也已经灵力耗尽,只能勉强支撑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