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在其四岁的时候就体验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的他跟着当今太子和当今圣人仓皇出逃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是那么的耻辱,那么憋屈。对当时的李淳来说并没有让他幼小的心灵产生什么阴影,相反的对藩镇有了一个更加痛恨的理由。
如今这藩镇竟然胆大妄为到要设伏暗害他的性命。
听到城门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李淳眯起了他的眼睛,似乎已经预告了这些人的命运。
“只剩五十步了,阿郎!”
“各就各位,听我号令,再放近一点,我们的物资有限,只能在第一波攻击中,尽可能的消耗敌方,造成较大伤亡,才能更有利于我们拖时间。”
黄木川缓缓取出一支箭,张弓搭箭,闭上一只眼睛,顺着箭矢死死的盯着下方越来越近喊杀的士兵。
只见剩余二十步左右的时候,搭在黄木川硬弓上的箭矢,随着拉到最饱和的状态,手指一松,铮的一声,箭矢如出膛的子弹瞬间来到冲在前面的一名士兵的胸前,而那士兵虽听到破空声,但身躯并未有任何后退,如双向奔赴的爱情般直接拥抱了射向他的箭,以为是丘比特之箭,而且那都是童话,迎接他的便是生命不可承受的代价。
剪头破开皮肉的声音被一声“放箭”所遮盖。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跑在最前头的应声倒地,迎接外镇兵的是一片箭雨。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而城楼上的箭雨完全不在乎惨叫的士兵,一片一片的洒下,更多的惨叫声在前赴后继的响起。
“停……”
那右将军樊世超赶紧叫停了欲冲锋的士兵,看了眼地面上死伤差不多有个一百来人,就那么一会,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些都是他的本钱啊。
樊世超看了眼城墙上的火把数量,在结合虽然发了信号,但至今未见李明全的身影。心中的疑虑就更大了。难道是李司马给我做的局?不应该啊,李司马是节度使最看中的人,当是不会叛变,难道是虚张声势?是了,一个盛唐县能有多少守卫,应是消息走漏提前布防,刚刚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罢了,估计稍后就如那强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