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习长刀即将落下之时,一块锋利石子以雷霆之势击中他的手腕。
石子尖端刺入皮肤中,力道之大,让它在张瑞习手腕上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坑。
“哐当”一声。
握在张瑞习手上的刀应声而落。
“嘭”
祖祠外院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长发女子走了进来。
眉眼疏离冷淡,身上那股隐隐的威慑力,让跪在地上的张家人安全感倍增。
“多年未见,六长老倒是依旧威风。”张和安此言一出,让张胜源感觉有些下面子。
想他掌权几十年,还没有哪个张家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张和安,即便你是巫师脉管理者,可你身为晚辈,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张胜源冷声道。
“嘁”张和安冷嗤,不答反问道:“山海两边互不干扰,你既选择了海外张家,如今又为何兴师动众来本家逞威风?”
当年家族崩裂,所有张家族人都选择离开祖宅各自逃命,张启灵本是力争带她一起逃离的。
被当时的长老会否决。
张启灵这个族长的话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压声,张和安看见张瑞恒身上的伤,面色更冷几分。
“还跪着干什么?”
“莫不是今年提前过年,你们都打算提前给六长老磕头拜个年?”张和安的话像是给了跪在地上这群人反抗的勇气。
闻言。
张瑞恒第一个站起来,背脊挺得笔直,即便受伤也未曾弯过分毫。
随后是张苍山,张亨,张文山……
直到这片雪地中,再无一人跪在祖祠门前这片冰冷的地砖上。
“文山,你带着他先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张和安吩咐道。
人群中间的张文山,只愣了半秒,就立马出来,搀扶着张瑞恒的胳膊往外走。
张瑞恒:“……”
就这么点伤又不是啥大事,为什么不让他看完戏再走?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在人前拂了张和安,只能被这个后辈‘搀扶着’带离这里。
“张和安,你这是公然违背长老会,就不怕被族规处置?”张胜源说着,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我带进祖宅的高手,可跪在这里族人的两倍之多。”
甚至还有在外面等消息没有跟过来的。
巫师脉有屏蔽外界手段,可长老会这群老家伙也不是善茬,张家自古流传下来的物件,有一部分带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