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树影森森,一如张和安手中长刀锋利的刀锋。
张家几乎人人都有一把刀,刀法亦是从小练到大。
她虽出身巫师脉,可身手方面,除了发丘指和缩骨功,其余训练项目跟本家孩子近乎一样。
在汪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张和安的刀没有丝毫迟滞 。
按住汪月的两个张家人,十分轻松就将她制住。
力道之大,几乎要生生将她的胳膊扭断。
可此时此刻,与抬起的刀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你不能……”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张和安的刀已经劈砍下去。
陨铁制作而成的冷兵器,说一句削铁如泥也不为过。
张和安所学刀法为张瑞恒与张苍山二人所教,知道怎么砍才能达到目的。
血液喷溅,脸上传来一些温热触感,左手朝着眼睑下触摸了一下。
鲜红液体将指尖染成另一种颜色,张和安冷嘲一笑道:
“这血……可真脏啊!”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汪月的头颅也滚落到了一直在叫嚣的汪阐面前。
一双眼睛临死也没闭上。
或许在她的认知中,亲人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到死汪月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会亲手杀她。
明明……他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在火车上时,汪月第一次知道父母亲家族的矛盾,对于这个姐姐……
有过怨恨,但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
忌惮只占很少一部分。
在她的设想当中,只要她能够取代张和安,就能跟哥哥联手,共同化解张家跟汪家之间的仇恨。
只要张家跟汪家的羁绊消失,她就能回到被发现特殊力量之前的生活。
汪月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低估了张家和汪家彼此间的仇怨纠葛。
两个传承悠久家族,双方早已达成了某种默契。
争斗不死不休。
凡是跳出来不自量力阻拦的,终究会死在仇恨的刀光之下。
“头颅保存好,我还要拿它送汪家一份大礼。”张和安给自己的脸和手都用了个清理一新。
被这样的血溅到身上,她嫌脏。
视线转向被困住的汪阐等人,张和安懒得再动,只吐出两个字,“废了。”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将汪阐几人的手脚筋挑断,哀嚎惨叫声声此起彼伏。
汪阐没忍住疼痛,竟是生生疼晕了。
砍完人还剩下一个,张和安没有再继续的打算,将刀扔还给张苍山,看着还在惨叫的汪家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敲晕。”
四周终于恢复安静,张和安开始胀痛的大脑这次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