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王府后院的欢天喜地,贾家后院简直就是愁云惨淡了。
荣禧堂内,贾母几人长吁短叹。
王夫人和邢夫人面色很难看,今天下午可把她们恶心坏了,王熙凤以前是什么货色,随便她们拿捏的存在,如今对着她,二人竟要上赶着卖笑,别人的目光跟刀子似的一刀刀的插着她俩的心脏,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贾政贾赦面色苦闷,宁国府救不下来,回家害得被老母亲训斥,里外都不是人。
贾母则是一脸的悲戚,贾家一门二公,当年何等的威势,如今没落也就罢了,宁国府还要被除名,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政儿,赦儿,贾珍那孽障死就死了,宁国府当真留不住?这让我死后如何有脸见二位国公啊!”
贾政无奈叹气。
“母亲,怎么救啊,参与叛乱得罪的是皇家,新婚之夜攻打王府得罪的是贾珝,妄图胁迫百官拥护叛党,得罪的满朝文武,他把人得罪完了,您让儿子怎么救?”
贾赦赞同的点点头:“母亲,二弟说的对,说实话,要不是珝哥儿的面子摆在这,咱们荣国府早被株连了,能关起门来过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母亲就别往这浑水里趟了。”
贾母知道理是这么个理,可她实在不甘心一家双公的局面就这么没了。
“当真一点办法也没了?他贾珝不是权倾朝野吗,连个宁国公府也保不下来?你们在去找他,就说我老太婆求他,贾珍死就死了,贾蓉也能去死,谁都能死,但这爵位绝不能丢。”
“你们告诉贾珝,这宁国府是贾家先辈用鲜血造就的,里面也有他先辈的血,他必须要救,他不是喜欢贾府的姐妹吗,你们把探春和惜春都带过去,送他了,只要他能救下宁国府,他要什么都行!他要不答应,老身便穿上诰命大装,捧着国公灵位去他门前长跪!”
此言一出,满堂燕雀无声。
贾母平时啥事不管只顾享乐,时间久了大家都当她是个糊涂老太太,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国公夫人才表现出该有的担当。
为了家族的根基和富贵,这位国公夫人展现出了隐藏的狠辣,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任何荣辱都可以舍弃。
贾政起身支支吾吾的回道:“儿子,儿子这就去和珝哥儿说。”
说着,他就拉上不情不愿的贾赦一起去了。
上门胁迫王爷,这么讨打的事不拉上大哥怎么行,有人分担起码也能少挨几拳。
王府,贾珝瞠目结舌的看着堂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