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闻闻的声音凄厉，字字警告。
姜绾也曾想过救好傅砚洲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医者仁心，师父从小教导她的就是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她当初承诺要救好他，也是因为他退还了对她至关重要的祖母绿项链。
她和傅砚洲之间的牵扯，早就不是救不救的问题了。
而是——
姜绾垂下眸光，在那被衣服遮挡的衣领下，那暖暖的宝玉正散发着奇妙的能量。
这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舒闻闻。”
她看似思考地问面前的女孩：“你既然这么怕他，又为什么要回来？”
“我……”
“你的父亲，或者你的母亲，在南城给你留了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
舒闻闻的回答很快。
快得，姜绾的眉头微挑了一下。
舒闻闻有些急切了起来：“南城本来就是我的家乡，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同样是傅家的后人，为什么傅砚洲能说一不二掌管一切，而我，却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活得卑微？”
“你在国外当真过得不好？”
“你以为，我昨天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是！
她是能抓蛇。
但那是她在经过无数次恐惧，克服了无数次心理阴影才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
为了面对傅砚洲，她必须将自己练得强大。
但这强大的底牌还不能暴露。
她还可以先找一个盾牌保护自己的。
比如，战霆骁是傅砚洲的死对头，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绾绾姐，我知道你人美心善，最乐意帮助别人了。你就当是救一个走投无路的姑娘，帮帮我好不好？”
“好啊。”
“真的？”
“先告诉我舒凡术在哪里。”
姜绾笑眯眯的，看着舒闻闻窃喜的眼眸突然变得错愕，变得恼怒。
但，又不得不克制。
“你们为什么要执着于找我父亲？”
“就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
“你母亲所介意的，那个深藏在你父亲心中的女人是谁？”
“……”
“又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他和苏美心是什么关系？”
“苏美心就是个疯子。”
“哦？”
“不要脸的无耻女人，就因为我父亲曾经帮过她的忙，就死乞白赖地缠上了我们。绾绾姐，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烦她。”
像是为了取得姜绾的信任，她拿上周的事来说。
“别的就不提了，就说上周吧，上周在商场里，我倒霉地遇见了她，被她缠了好久才脱身。这事，雨竹姐知道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她缠你做什么？”
“她想见我爸呀，一把岁数的老女人了，还成天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别说我家现在大不如前了，就是还可以，也不能同意的。”
姜绾在舒闻闻这里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她家大不如前了！
“这大不如前，是资金出了问题？”
“……”
“你不是说你被接出国后是在乡下长大的吗？你父亲带着你在乡下创业了？”
舒闻闻眸光躲闪，不愿意对视姜绾的眼睛。
可，今天聊了这么多，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