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刺出,仿若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光芒都吸纳汇聚而来,化作一道刺目的、仿若实质的光柱,光芒璀璨到极致,让人根本睁不开眼。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激荡得 “嗡嗡” 作响,仿若沸腾一般。蒙天行察觉到危险降临,却因旧招已老,新力未生,躲避不及,只觉胸膛处一阵剧痛,恩师的长剑已然狠狠刺中他的要害。刹那间,蒙天行的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大片空气,身形踉跄,脚步虚浮,仿若失去了根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速飞去,气息奄奄,伤重败走。
这一战,让太阿之巅满目疮痍,岩石崩裂,尘土飞扬,可恩师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虽说赢得了这场决战,却也受大手印波及,身受重伤,更因瞬间融合了三大功法于一身,体内的力量仿若脱缰的野马,相互冲突、撕扯。恩师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落在脚下焦土之上,瞬间化为水汽。他捂住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渗出,染红了他洁白的长袍。”
老者一边讲述,一边微微仰头,像是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可那泪光还是在眼眶里打转,使得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良久,他才缓缓低下头,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涩的喉咙里艰难挤出:
“恩师经此一役,拖着那伤痕累累、被功法反噬得千疮百孔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回到观中。那往日轻盈的脚步,如今却似有千斤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众人心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回到观里,恩师已无力再如往常那般,在庭院中踱步讲学、指点弟子。他只能躺在那间简陋的卧室内,床榻之上,被褥都被他咳出的鲜血染红,可恩师却从未吭过一声,只是眼神中透着对往昔的追忆和对未竟之事的遗憾。”
那老者说着说着,缓缓扭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上。一时间,他的眼眸中仿佛有万千思绪涌起,满目的思念与崇敬之情交织在一起,仿佛透过那已然有些斑驳模糊的画像,看到了往昔岁月里恩师的音容笑貌,看到了那段与恩师一同守护江湖、钻研道法的珍贵时光。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和,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因这份深情而微微颤动着,嘴唇微微嚅动,却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沉浸在那深深的缅怀之中。“”
“没过多久,恩师便羽化而去。那一夜,观中静谧得可怕,唯有风声呜咽,似在为恩师悲恸送行。恩师这一去,三大圣地就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刹那间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仿若惊涛骇浪中的孤舟,没了方向,没了往日的凝聚力和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