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昨日嘉贵人一直折腾到晚间才生下来，还是个死胎。”
卫嬿婉听后脸上并无惊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眼春蝉，提醒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切记不可再提。”
“是。”
金玉妍盼了那么久的皇子好不容易才落地，结果却是个死胎。
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位母亲的身上都接受不了。
此时，如懿三人已经到达了甘露寺。
下车后，如懿满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寺庙，仍旧端着架子，“为何没人前来迎接。”
一名老姑子正在清扫地面，看见庙前站着的两女一男并未在意。
也是，退下华丽的宫装，再次穿上那身灰黑色的衣裙，谁能把她和雍容华贵的皇贵妃联想到一起去。
容佩掐着腰走上前去，呵斥道，“大胆！皇贵妃亲临竟然还不过来跪拜！”
老姑子连头都没抬，嘴里嘟哝着，“什么皇贵妃，皇贵妃会穿的跟老嬷嬷一样么？贫尼当年也是见过宫里出来的妃子的，可没见过谁会穿成这副模样。”
对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三人听的真切。
如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是李玉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与那姑子交谈。
“皇贵妃为人节俭，此次出宫是得了圣谕的，难道你们没有接到旨意吗？”
老姑子翻了个白眼，语气清冷，“什么旨意？没听说过。”
“嘿！你！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这种事情谁会骗你！”
“那与贫尼又有什么关系？”
李玉气的伤口直疼，哪里想到这姑子这么难搞！
“如果你们是来上香的，等过几日再来，现在甘露寺不对外开放。”
不对外开放，也就是说，今晚他们三个就要自己解决住处。
如懿这种人从未吃过苦，怎么可能同意。
“这位大师，本宫的确是皇贵妃，或许是你们这里还未接收到皇上的旨意，所以不知。”
老姑子扫完门前灰，将扫把扔到一边，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石阶下的三人，这一看便被某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护甲吸引了目光，上下打量了许久这才说道，“既然如此，进来吧。”
从始至终这位姑子都是一副高冷的不可接近的模样。
如懿看着对方利落的腿脚，撇了撇嘴，不屑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然而走在前面的老姑子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开口道，“太后如今可好？”
如懿眨了眨眼睛，随意问了嘴，“太后一切安好，你怎么会问起太后。”
“当年宫中一别，贫尼与还是熹贵妃的太后再未见过。”
“你是？”
“师太！斋饭好了！”
“元一，给他们三个安排住处。”
“师太，这三位是？”
“宫里出来的。”
“知道啦！”
当年太后在甘露寺的事情李玉多少是听说过一些的。
要说这里帮过太后最多的姑子，那便是一位叫做莫言的人。
尤其是刚刚那位老尼姑问太后最近怎么样，使得李玉愈发确定这便是那位帮过太后的莫言师太！
只是如懿还没想到这一层。
李玉走在元一的旁边，小声询问道，“这位小师傅，刚刚的那位师太，是莫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