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凯斯托露出了无奈地苦笑,“他很清楚如果武力胁迫这些贵族们选举他为国王,即使当时他们慑于武力威胁屈服了,但是一旦这些贵族议员们重获自由,必然会推翻他不合法的统治。”
肯特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很清楚凯斯托领主说得没错,葛瑞福斯国王如果单靠武力解决所有的问题,那么他必然会站在所有罗多克贵族领主的对立面,尤其是这么看重所谓民主选举的国度。
“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的呢?”肯特问道。
“葛瑞福斯手持武器闯了进来,告诉贵族们一支全副武装的斯瓦迪亚军队正在冲向这里——议会的所在地。”凯斯托领主懊恼地用手捶打木桌,愤怒地小声嘟囔着:“你们这群该死的斯瓦迪亚人!”
如果换做是别的斯瓦迪亚领主可能会对凯斯托的这句咒骂感到受到侮辱而恼火。但是肯特伯爵及手下的这群人不同,本来肯特就不是斯瓦迪亚人,他来自卡伦索;而他的副官雅米拉和班达克是正宗的罗多克人;只有侍卫队长英俊汤姆是斯瓦迪亚人,但是这个年轻人向来对这种话题并不敏感。
凯斯托领主似乎也发觉自己失言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给肯特伯爵端上美酒。这种葡萄酒来自维鲁加,名气跟苏诺的红酒一样大,但是味道却比后者更加醇美。
肯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问道:“葛瑞福斯当时只是在虚张声势吗?”
“不,老实说,这是事实。”凯斯托领主不得不点头承认,“当时的确有一支斯瓦迪亚军队在向会场行进,而且都是全副武装的重甲骑兵。”
果然,葛瑞福斯并没有愚蠢到靠谎言获取支持。
“葛瑞福斯领主告诉贵族们,如果他自己不能当选为国王,那么他就将率领军队离开,留下贵族议会的其他贵族领主们独自面对敌人,而我们这些人因为古老誓言的约束而手无寸铁。”凯斯托领主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悔恨,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没有像葛瑞福斯一样带着武器和军队参会而后悔还是最终只能向葛瑞福斯妥协而后悔。
凯斯托领主端起酒杯狂灌了一大口,“很好,葛瑞福斯那个家伙最终打败了斯瓦迪亚人。作为一个罗多克人,我很高兴。并且我当上国王的时候,我会将胜利的花环戴到他的头上。”
肯特觉得很疑惑,因为从之前的对话来看,这位凯斯托领主显然对葛瑞福斯国王依靠武力和见不得人的手段抢夺了自己的王位而感到忿忿不平。
但是凯斯托领主的话锋随即一转,露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当花环戴在他那丑陋的秃头上之后,我会将他的脑袋从他肩膀上扭下来,作为他背叛罗多克联邦和神圣法规的代价!”
肯特笑了。
凯斯托领主果然无法原谅葛瑞福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夺取本该属于他的王位的行为。
“你是如此地痛恨葛瑞福斯国王。”肯特一针见血地指出,“只因为他夺取了你的王位——而且那个王位还不一定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