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棠溪小姐交代过不能沾酒。”
他没拒绝,任由白功明将酒杯拿走。
佣人都被叫走,他只能亲自去饮料区找了牛奶拿过来。
白功明递到祝景言面前,“少爷,棠溪小姐说多喝牛奶加强营养对恢复有帮助。”
后者接过直接一口喝完。
祝起元愕然地看着他,“景言不是从小就讨厌喝牛奶吗?”
徐善文的注意力从楼上转移回来,捂嘴偷笑:“那肯定是因为微微呀。”
祝修文安静听着,无人在意地又喝了一杯酒。
度数有些高,两杯下肚,他的喉咙灼得生疼,脸上也带了点粉色。
祝景言幽幽瞥过去,“哥,少喝点酒。”
祝起元眉心一拧,“修文,你以前不会喝烈酒的,有心事?”
祝修文远远地就看见靠在看台围栏边的棠溪微,那件礼服的确很适合她,高贵、亮眼。
刚收回目光,就被祝景言幽深的眼神给逮了个正着。
他也不尴尬,淡然地回答:“没有心事,只是觉得气氛正好。”
徐善文:“我只看出来梁家现在气氛不好。”
夫妇俩只知道祝家没办法插手梁川的事,并不知道是棠溪微代为出了手。
三楼传来一声尖叫,虽然隔得远,棠溪微还是听出来那是棠溪雪的声音。
她声音本就细,音调一旦拔高就像是指甲刮玻璃一样刺耳难听。
推门而进的佣人看见房间内的场景都吓了一跳。
他们从未想过会在凌乱不堪的床上看见棠溪华父女。
房间内的窗帘紧拉着,门被推开透进的光才照亮室内。
棠溪雪在光线照进来的一瞬间,才发现旁边躺的是棠溪华。
她失声尖叫,抱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爸……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徐维钧吗?为什么会……
棠溪华像是才清醒过来,惊愕地看向身侧,“小雪?”
在最前面的佣人立即关上房门,但在后面上楼看热闹的宾客看来就是在欲盖弥彰。
这尖叫声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梁家的佣人被教养得好,即使面临这么重大的突发事故,也忍住了八卦的冲动没敢议论。
听棠溪微指令的女佣才找过来,低声问其他人:“里面的是棠……”
她像是意识到场合不对,立即噤声。
尽管声音不大,但走廊上气氛死寂,上来的宾客还是听见了她说的那个字。
“刚刚她是不是说棠溪?是棠溪华还是棠溪雪?”
“我刚好像看见棠溪华父女上来了。”
“天,这话你可别乱说,他们可是亲生父女!”
“我没胡说,他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谁知道是不是真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