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寻了个理由:“明天就是高考了,我紧张。”
棠溪微面上不显分毫,“原来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
她惯常地在他身前蹲下,按了几下他的腿,发现肌肉处在刚活动完的发热状态。
棠溪微仰脸看他,“哥哥,你刚刚在做什么?”
祝景言没应声,只是垂眼和她澄净的眸子对上。
她将针灸包合上,刚站起身,手腕就被拉住。
棠溪微试着挣开,无济于事后只能磨着牙喊他:“祝景言,松开!”
他声音幽幽:“你知道我好了是吗?”
她别过脸,“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明明你说过最想站起来的是你自己,为什么现在要装作还没好?”
祝景言眉眼间氤氲着难言的情绪:“因为我站起来后,你就会离开。”
棠溪微欲挣脱的动作一顿,偏过眼看他。
他长睫微垂,唇角弧度向下,看起来有些委屈。
她心脏蓦地一紧,眼皮颤了一下,才微哑着声音开口:“你……什么意思?”
祝景言撩起眼,眸底清楚地倒映着她的身影,“我说得不够明显么,我不想你走。”
从窗外吹进的风忽地更喧嚣了,耳边的声音似乎在一瞬消失,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棠溪微定定地站了许久,才艰涩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我留在京城的后果。”
“我知道,”祝景言扣紧她的手腕,“我现在只是能站起来的程度而已,面对卫叶萍身后的黑道势力,我的确没办法与她周旋。
我没办法给你‘一定能保护好你’这样的承诺。我只是怕你就此离开,再也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