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莲花坞清风徐徐,清香宜人。
虞紫鸢端坐在四方桌前,美艳的脸庞没有了白天的戾气,在寂静的空气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哀怨,空荡荡的房间里孤单的身影尽显落寞。
熟悉的脚步声轻缓而稍有犹豫。良久,房门终于被推开。
虞紫鸢依然低垂着眼眸,淡声道:“你来作甚?”
江枫眠站在门口伫立片刻,缓步而入,当来到虞紫鸢面前,一只翠绿的玉簪子轻轻放在了方桌上。
虞紫鸢淡淡的瞥了一眼,波澜不惊道:“一把岁数了,买这个作甚?”
江枫眠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温声道:“阿羡,是你手下留情,多谢。”
虞紫鸢冷笑一声道:“江枫眠,你以为我那三鞭是为了魏婴?我还不是因为阿离!阿离对魏婴如同手足,如果魏婴死了,阿离一生都不会开心,你明白吗?”
“哼,“虞紫鸢又有些自嘲:”你哪里会明白?除了你自己,你可有真正的关心过阿离和阿澄?你心里只有你的故人之子而已。”
江枫眠面色如常,沉声道:“还是多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救了你老情人的儿子,还是谢我保住了他的性命,给了你争当仙督的机会?”
江枫眠面色一冷,抿着嘴唇,好一会,方才淡声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意欲离去。
“把你的簪子拿走,我不需要。”虞紫鸢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枫眠顿了顿,止住了脚步,却是不发一语。
虞紫鸢伸手拈起玉簪子,苦笑道:“曾几何时,我做梦都想收到你送的礼物,可没想到这一等竟是二十多年,还是托魏婴的福。”
江枫眠终于转回身,无奈道:“三娘子,你何苦如此?”
“何苦?”虞紫鸢惨然一笑,美艳的双目尽是哀怨:“你可知,此一时彼一时,合适的时间才能做合适的事情,时过境迁,此时再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稀罕。”
江枫眠似乎终于不耐烦,面色渐渐冷沉,沉声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