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奇怪了,“那你的意思是,那天死的其实是……”
江莲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不敢,刚才不过胡乱一说,娘娘别当真……”
“行了,你起来吧。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那是自然,奴婢必定守口如瓶,娘娘放心。”
江莲端着空药碗退下后,皇后把锦秀姑姑召到跟前。
“派我们的人去,别走漏风声。此事非同小可,做干净些。”
秘狱。
大门外两个铁甲守卫站得笔直,神情严肃,两人周遭压抑的气息和秘狱阴森的氛围完美融合在一起。
“哈——啊——欠……”左边的侍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活动活动筋骨,那个吧唧吧唧嘴,瞥了眼自己的搭档。
“二狗,昨晚一起喝的酒,你怎么就这么精神?”
李二狗嫌弃道:“那是你酒量太差,才两壶就把你灌倒了,以后你要娶了媳妇,你媳妇都得笑话你。”
赵铁山不屑地撇撇嘴,“嘁,显摆什么,不就是媳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怎么,你还想从这里头找一个?”李二狗往里一指。
“少放屁!我说的是娘娘跟前伺候的那些,一个个细皮嫩肉的……”
“前些天原本关进来放出去又回来那个,我瞧着长相就不错。”
“长相不错有什么用,都打得不成人形了,而且我听说……”赵铁山摆摆手,“这回呀,好像是两条死罪加身,活不成了……欸!干什么干什么!往哪闯呢!”
一个小内侍低着头要进去,被两人拦下。
“你是干嘛的?”赵铁山蹙眉盯着那小内侍瞧了半晌,从没见过。
“我是来给张主簿送信的。”
“张主簿?他忙呢没空,信给我就行。”
“那就算了,我改日再来。”
“诶,给我还不一样么……嗐,放心,都自己人,不会乱看的。”赵铁山嘻嘻一笑。
“不了不了,圣上说必须亲自送到张主簿手里,既然他忙着,我晚上再来。”
小内侍始终低着头,似乎生怕人认出他来似的,飞快走远了。
赵铁山看他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嘁,肯定是个新来的,一点也不会变通,瞧他吓得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