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怀里那本稍稍一动就会发出咯吱声的古书,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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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甘棠按照长嬴的吩咐让薛婴把皇帝引到景和宫。
芍药得了消息,马上在厢房里取出那件月白缎裙,来香这时候进来了。
“姐姐,我来吧,你累了。”
芍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点小事,有什么累的,今晚要受累的可是娘娘。”
“哦对了,刚才听甘棠姐说,琴容那边人手不够,有两个小丫头病了,喊姐姐你过去搭把手呢。”
“你干嘛不去?”
来香不好意思挠挠头,“我笨手笨脚打碎了好几个盘子,琴容姐姐不让我去了……”
芍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你还能做成什么事?罢了罢了,我去吧,这件裙子是娘娘要穿的,我已经确认好了,你送到娘娘寝房就行了。”
“是,姐姐,您就放心吧。”
来香看芍药走远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把里面的细粉均匀撒在衣服内衬上,薄薄的一层,把所有角落都撒到了,这才罢手。
“长嬴……看你还怎么争宠。”来香收起瓷瓶转身欲走,正迎面碰上甘棠。
“甘……甘棠姐?”
甘棠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深邃无波。
“来香姑娘,咱们娘娘有请。”
……
“陛下好久不来,妾都闷得慌。”
长嬴穿着暗红烟罗裙,小鸟依人地坐在越慈身边,更显得身材婀娜。她轻轻提起酒壶,给越慈斟了一盅酒。
外面传来大皇子和越椿打闹的声音,越慈皱了皱眉头。
“怎么溧儿过来了。”他心不在焉地拍着长嬴的手背,盯着窗外两个打闹的孩子,摩挲着手心里含的那只柔软滑嫩的小手。
长嬴知道越慈想干什么,她佯装不知,又谈起了孩子。
“大皇子也许是来问安的吧。”
越慈冷哼一声,“他会主动来给朕请安?是皇后的主意倒还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