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婴把周裴领进一间昏暗的厢房,回身笑道:“周姑娘先住着,若能真把药做出来,圣上大大有赏。”
周裴看了一眼院内驻守着的几十名金甲侍卫,面容冷淡,没有答话,完全没有给薛婴面子的意思。
“周姑娘请便。”
薛婴临走前带上了门,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只剩下一根烧到一半的蜡烛,烛台上的烛泪已经凝固,这房间显然以前有人住过。
这里不是嫔妃的后宫,也不是下人房,装潢中规中矩,不华丽但也绝说不上寒酸。
“专门软禁人用的房间么……”周裴走到摇曳的烛火前,凝视了半晌,低喃道,“出来吧,现在没人。”
火红烛火微弱地摇荡着,慢慢变成蓝色,猛地窜到房梁那么高,但却未伤及房梁分毫。
周裴面色不改,“弱智,这么爱显。”
“喂喂喂,你脾气好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不如说是索命的厉鬼吧?那么久才现身,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有多危险多痛苦吗!”
“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出现在你面前,但我们也绝对会保证宿主的人身安全。”
“呵呵,皇帝想要我的药还没有呢。”
“说起这个,你可把我害惨了,那个暴君真是不把人当人看,明明是他的女人争斗,最后那鞭子抽的却是我!”
系统置若罔闻,仿佛宿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它都可以熟视无睹。
周裴也没心情和他说这些,而是迅速转入正题,“我问你,今晚若我真的杀了长嬴,你能保证让我回家?”
“我保证。”
“那好,现在给我换一身夜行服。”
“用不着,我可以把你传送过去。”
周裴的喉咙好像堵住一样,气的说不出来话。
“你这么牛怎么不自己去杀了她!我也不想做杀人犯啊!”
“我们是不能直接干预这个世界观里的角色,否则要被吊销营业执照。”
话音刚落,周裴眼前一黑,就来到一处房顶上。
她看见甘棠从屋里出来,忙捂住了嘴,低声骂道:“草,系统!你不讲武德!”
“嘿嘿...这样才刺激。记住,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再搞砸,我可没机会给你。”
机械音的嘲笑充满挑衅性,周裴翻了个白眼,狠狠道:“我的工具呢?”
“就在腰上。”
周裴一摸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用匕首杀?就不能给我一包毒药么,我不想见血。”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偷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