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不幸福,还对她忽冷忽热,嘲讽羞辱。
知道她不幸福,还拖着不肯离婚。
他根本不在乎。
“我没有任何条件。”
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傅若时喉咙发梗。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我是认真的,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你要是不放心,我让刘振打印一份送过来,我按手印。”
“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温知夏忍着眼泪,声音在发抖,“在你眼里,我就是虚荣,轻浮,贪财,自作多情,和你在一起,就是觊觎你的钱,你的家族,你的财产,对吗?”
傅若时自诩能言善辩,可每当这样的时刻,他对上温知夏,舌头就像打结了一样,一句话都辩不出来。
“你别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他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行。既然你不提,我给几个选项,你来选。A山庄,B卓锐的股份,C任意集团子公司的股份,D我所有的车。”
“这些直接过户到你的名下,婚姻史我也可以找人抹掉,你就算再嫁,也没人会知道我跟你结过婚。”
“你想的真周到啊。”
温知夏轻轻地笑了笑,只是笑里分明带着苦涩。
“房子你留给你的下一任夫人,股份你去给更有能耐的人,车我用不上,我喜欢坐公交。”
如果离开,她想将这个人彻底从记忆里抹去,不会留下与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不是……”
傅若时终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洒脱,“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什么都不要啊?你姑且选一个吧?”
温知夏知道他为什么急。
傅大公子的女人净身出户,传出去他怎么混?
结婚三年,她妥协了太多,也忍受了太多。
这一次,她决不妥协。
“对。我什么都不要。”温知夏坚定地说,“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去走离婚程序,现在,明天,上午还是下午。”
傅若时的慌张和无措从眼里透了出来。
他从来没被一个人逼到这份上过。
他又换了个谈判的语气,试图劝她拿点什么:“前几天,我爸跟我说,傅氏底下有个傅兴医疗,现在缺个外科首席科学官。他问你能不能去帮个忙,把董事席位补上。”
温知夏在杂志上看过傅兴医疗博士团队的论文,坦白说与她的领域非常匹配,团队专业度也很高。
“傅若时,”她指着手表,说,“刚才你说什么条件都能满足我,现在五分钟过去了,你的话还算吗?”
见她松口,傅若时神情一喜,“算算算,当然算。”
“好。”温知夏深吸一口气,“我的条件就是,请你允许我净身出户,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在民政局把字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