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可能把这种掌握她黑料的祸患留在身边。
“哦,哦,”她尬笑,“原来如此,那好巧啊。”
“是啊,特别巧。”
徐卉话音刚落,手机震了震。
微信工作群里,有人@她。
是她的助理:【徐总,您美术馆视频号忽然涌出很多黑粉,您看一下,我们正在处理】
徐卉心里一紧,连忙打开评论区。
网友A:这个人是找枪手画的,我朋友就给她画过,一幅画一万,五个人分,我朋友到手就两千不到,她自己画廊卖到三十万。
网友B:我朋友也是,卉卉子说帮她代画,可以进她的展馆工作,还会给他们介绍名家学习,搞得我也想去了。
网友C:好像给了他们每个人大几万的封口费吧,怎么可能才两千?
网友D: 洗钱呗,给她爸洗钱。
徐卉发白的脸色雪上加霜。
评论区说的全是实话。
她舍不得给封口费,一直以公司在走流程为由拖欠着。
难道是没拿到钱,他们组团作妖?敲诈威胁?
而且她最近才谈了几个海外的商务合作,洋人最忌讳枪手代笔,一旦被发现,会被美协除名不说,还会撤销签证,永久拒绝入境,连她手上的一系列订单和商务代言都会被全部喊停。
徐卉手都在抖。
傅若时忽然一个急刹车,徐卉手没抓稳,手机都掉了。
“不好意思,”他淡淡一笑,“前面有个送外卖的,急刹了一下。”
徐卉慌慌张张捡起手机,在工作群回:【先把评论都删掉,然后问一下会计,什么时候能给那几个学生把钱打过去。】
评论删的很快,几分钟就风平浪静。
但徐卉但心里却不平静。
“若,若时,”徐卉咽了口唾沫,“我画廊临时有事,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打车过去。”
傅若时颇为意外道,“不是吧,一桌人等着你呢,你处理完了再来呗?”
“不,不是,是很重要的情况,”徐卉讪笑着,“一时半会处理不完,哎呀,你在不就行了,你是主角。”
傅若时啊了一声,“要不要帮忙?严不严重?”
“不,不严重,就是麻烦。”
“哦。真遗憾。”
傅若时减慢车速,缓缓靠边,将徐卉留在了一处公交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