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奶奶来晚了,奶奶给你道歉,”白澜拉着她的手,帮她擦着眼泪,“我看你一直不回我的信息,我实在想你,昨天李嫂说你在这,我就来了,你别烦奶奶。”
上回寿宴之后,奶奶也不太顺利,膝盖积液还没好,小腿又疼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老人年纪越大,越不能大摆宴席,于是最近也不得不在家中修生养息。
“怎么会呢,奶奶我也想你,”温知夏心里又酸又暖,“奶奶,您快进屋,别站着。”
白澜一边走,还一边心疼地抚着她的胳膊唠叨,“我的乖孩子,胳膊还疼不疼,你看你瘦的,是不是一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饭?不能这么苛刻自己,我让若时给你买点,诶,那死小子呢......?”
傅若时一下车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奶奶拉着温知夏嘘寒问暖,完全就把他当空气,仿佛吃了一袋柠檬。
“亲奶奶,您再不疼疼我,我骨灰都凉了。”
白澜进到客厅,才注意到后面走的慢吞吞慢吞吞的傅若时,他一直扶着肩膀,走路的时候都在吸冷气,脸颊也清减一圈,显得眼窝更深了,乍看还有点心事重重的感觉。
“......打死你算了。”白澜语气是埋怨,眼里满是心疼,“你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惹他干什么,你不能等他气消了再回去吗?给奶奶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傅若时坐到沙发上,往旁边挪了挪,“别看了,看了吃不下饭。”
李嫂端来茶水,“傅总,您再吃点止疼药吧。”
温知夏接过药,递给傅若时,“快吃,不要磨蹭。”
傅若时生病不爱吃药,全靠硬扛,温知夏看不下去,逼着他吃,怕他活活疼死。
傅若时烦躁地接过药,不情不愿地一口闷下去。
白澜看着孙子表面不情不愿,行为上又很听温知夏的话,她放心了一点,毕竟傅若时从小谁的话都不听,别说生病吃药了,喝水都不喝,非要喝可乐。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听一个女孩的话,这温温柔柔的姑娘居然能拿得住他。
白澜莫名有点欣喜。
其实白澜这趟来,主要是办两件事,一是缓和父子关系。在此之前,她去找了傅克明,让傅克明别再跟儿子下重手,现在再来小的这边,让小的别惹老的生气,家和万事兴。
二是搞清这小两口的夫妻关系,有没有不离的可能性。
白澜是傅家的主心骨,她平时不爱干涉小辈生活,但说话办事,发号施令,素来比傅克明都算数。
“奶奶,我最近都在这边,您不用担心。”温知夏说,“我等若时能自由活动了再走。”
看她去意已决的样子,白澜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傅若时,“若时,你自己到书房去待着,我跟我闺女讲悄悄话。”
“啊?”傅若时不肯,“这我家,我在客厅待会儿都不行?”
白澜语气坚决,“你再不走,我把小夏带回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