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时哪敢开门,他现在吐出来的都是血。
“给我弄点水来。”他声音嘶哑的可怕,“冰的。”
温知夏不敢懈怠,去厨房给他找水和冰块。
傅若时吐了半天,终于把鱼钩吐出来了。
那鱼钩混着胃和嗓子里的血,染红了马桶里的水,他迅速按下冲水键,连带着血水一道冲走,与此同时点了根烟,没有抽,只是为了驱散里面的血腥味。
嗓子被鱼钩划伤了,火辣辣的疼。
温知夏进来的时候,看见傅若时弓着背躲在地上。
“喂?”她拍了一下他后背,。
傅若时豁然回头,像应激的豹子,通红的眼里都是警觉。
温知夏以为他酒没醒,伸手晃了晃,“醒醒,是我。”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傅若时回过神来,眼里的杀气瞬间烟消云散。
她没有害怕也没有躲,在傅若时的记忆里,温知夏很少会表达她害怕,无论是被徐卉捅伤,还是被赵小宁的人差点抓走,她都不哭不喊,很快冷静下来善后。
她知道害怕没用,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傅若时越想越心疼,他踉跄着站起来,打开龙头冲脸,背上的衬衫全都汗湿了,扣子解开一半,脖子和胸口上也都是汗,头发也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怎么喝成这样??”温知夏完全状况外,锦城谁能逼他傅若时喝酒?“你在哪喝的?没事吧?”
傅若时接过冰水,猛灌了两瓶,靠在墙上半天才把气喘匀。
“没逝……”
下一秒,他转过身,一把将温知夏搂在怀里。
“......”
温知夏怔愣住。
手里的水瓶掉在地上,耳边只有他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却死死抱着她,不肯松开。
紧接着,温知夏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傅若时的身上并没有酒味。
她对酒味很敏感,对傅若时喝完酒后的酒味很熟悉,但她此刻惊觉,厕所里只有烟味,一点酒味都没有。
那他这是?
“傅若时,你没喝酒?”
温知夏当即挣脱他的怀抱,“ 你骗我?你没喝酒你吐什么?你这么晚来我什么意思?”
傅若时看着她眼里都不信任,他的胃很疼,嗓子也很疼,喉咙里的血味还在往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