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两名刺客后,方奕回首一瞥,只见另一边的九名刺客已被张文远悉数铲除,他手中的羽箭,竟是从敌人那里夺来的战利品。
“张统领,莫非你早已将这些敌人制服,却在一旁静观我与二贼缠斗?”
方奕走近,苦笑中夹杂几分无奈。
“微臣适才从刺客身上搜得一封密函,然而……”张文远轻蹙眉头,边说边将信件递给方奕。
方奕阅毕,脸上写满惊愕与困惑,难以置信地惊叹:“什么?这些刺客竟是兖州大都督诸葛瞻所遣?这……怎么可能?”
“微臣还留意到,每位刺客的手臂上,都烙印着大都督府的徽标。”
“此话当真?”
方奕皱眉,弯腰审视刺客的右臂,的确,每人的臂膀上雕有一幅展翅翱翔的雄鹰图腾,正是兖州边军的标志。
“此事太过蹊跷,为何兖州大都督诸葛瞻会对我下手?”
方奕心中疑云重重,毕竟他与诸葛静琪的误会已解,大都督府何故仍对他不利?
方奕复审密函,再顾刺客的刺青,瞬间豁然开朗。
“张统领,你是否也觉此事古怪?即便诸葛瞻意图加害于我,为何不在我们途径燕州时动手,而非要在他的地界内行事?”
张文远点头赞同,“确实,此点亦让臣感到不解。”
“更有甚者,这样一封机密信函,刺客竟随手携带,还置于极易搜查的怀中,似乎是故意让人发现。”方奕冷嘲热讽。
方奕再次审视那些刺青,继续言道:“这刺青更是昭然若揭,明摆着要人知道刺客出自大都督府。可笑至极,张统领你看,这纹身处的肌肤尚肿胀未消,显然是新近所为。”
“侯爷,你的意思是……?”
“种种迹象表明,刺客绝非出自兖州大都督之命,倒像是有人处心积虑嫁祸于诸葛瞻。此人除了六皇子和上官霸,我实在想不出其他。”
张文远对方奕的分析略感惊讶,未曾料到这位未及弱冠的侯爷能如此迅速洞察诡计。
张文远依仗多年历练察觉端倪,而方奕不过十七。
更令人惊异的是,面对暴虐刺客,方奕毫无惧色,仅凭剑法,便三两下解决了对手。
起初,张文远对方奕并无太多好感。
然而,几番接触下来,张文远认识到方奕的抱负与才华,其天赋出众,堪比三皇子与六皇子。
遗憾的是,方奕背后无权势撑腰,母亲地位卑微,恐终将在兖州这片荒瘠之地沉寂。
想到这,张文远不禁轻叹,方奕见状,以为自己判断有误,连忙询问:“张统领,您觉得我的推测有偏差吗?”
张文远定了定神,沉声道:“侯爷所料不差,确是六皇子与上官霸二人嫌疑最大,他们对侯爷心怀不轨已久。”
“哼,这老狐狸够狠毒!京都未能得手,竟派杀手追踪至此,还想借此污蔑我未来岳丈诸葛瞻老大人。”
方奕愤慨言罢,心中对方上官霸的忌惮又添了几分。
此刻,张文远话锋一转:“除却六皇子一党,还有一人也可能派出刺客加害侯爷,而臣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
“何人?”方奕迫不及待追问。
张文远缓缓吐出二字:“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