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之前，谢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如今条件艰苦，她在外面就和娘子军们住在一起，大家也会相互搓背。只是谢萱几乎没做过，很生疏，但她见过几次。依葫芦画瓢地给孟芊芊搓背，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女子是谁？
为什么她能堂而皇之地在主公的帐篷里洗澡，甚至还单独隔出来一个空间。
谢萱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被褥，衣服都摆在上面，一看就是会在上面休息的样子。
她从未在部落里见过这名女子。
不是谢萱过目不忘，而是部落里的女子虽然有皮肤白皙的，但那只手绝对不会像眼前的女子一样，保养的这般好。纵然大姐姐，以及妹妹们的手，早就在奔波的途中变糙了。
甚至还被冻得裂开，早就不成样子了。
草原上的女子就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好的。
可眼前这名女子，纵然谢萱没看清长相，也能从她的手上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就好像凭空出现似的。
谢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有个不靠谱的猜测，给孟芊芊搓背的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
孟芊芊很疲惫，却很享受搓背的感觉，她趴在木桶上昏昏欲睡。
“水有点凉了，可否给您加点热水？”谢萱小心地询问。
孟芊芊还以为这是顾玄知叫来的侍女，并未多想，反而迟钝地点了点头：“少加点，你帮我把头发洗一下。先用洗发水洗好后，再用护发素涂抹一遍，最后用水冲洗干净。”
“是。”
孟芊芊身子滑动，整个人躺在木桶里，头躺在边缘，正好方便洗头发。
木桶是定制的，主打一个舒服。
谢萱却在看到孟芊芊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
她知道这名女子会很美，却没想到会美得不似真人。
灯光下，这么近距离地看，几乎看不到脸上的毛孔。小巧的鼻尖，鼻梁高挺，柳叶眉，檀口微张，肤若凝脂，纤长浓密的睫毛，宛如蒲扇，微微轻颤，仿佛在人心尖拂过。
孟芊芊微微蹙眉，“是不会用吗？”
语气很轻，却如一道惊雷，在谢萱耳畔炸开。
谢萱忙舀了热水，小心翼翼地倒进木桶里，又拿开始给孟芊芊洗头发。
浴桶的设计可真妙。
泡澡的时候，还能舒服地洗头发。
谢萱想着，宫里的贵妃怕是都没有这样的浴桶。
她生疏却用心地给孟芊芊洗个头，孟芊芊拿着干发帽给自己戴上，白皙纤细的颈部看上去脆弱无比，又美得夺目。
宫里的娘娘都不及眼前女子的三分之一的好颜色。
“你可以出去了。”
孟芊芊坐起来，伸手抓起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从浴桶里出来，踩在地上白色的毛巾上，然后才穿上毛茸茸的，看着就很暖和的拖鞋。
谢萱不敢多看，转身退出去。
她离开帐篷，才发现顾玄知始终站在外面，并未离开。
“主公。”
谢萱态度很恭敬，明明心里有一肚子疑惑，却一个字都不敢问。
她不问，顾玄知确实要说的。
“看到了？”
“是。”